姜云音一直觉得,多说多错,话说得越多,破绽就越多,是以,一般而言,在各种场合,如无完全的把握,她都愿意充当一个倾听者。
卓素心不想他们三人的注意力停留在她为何会知道四公主慕容晴的名讳上,便顺着姜云音抛出来的话题,开始说起了她和贺越泽的故事。
这是卓素心未准备过的话题,虽然省略了许多关键的字词,但她说着说着,回忆历历在目,难免有些真情流露。
毕竟,她和贺越泽的感情是真的。
卓素心:“其实不是多浪漫的故事,我生活在一个边远的小村落,地形险要,但处处是药材,我那时常出入险境,摘取药材想去城里换些药材,有一次跌落山谷,伤势太重动弹不得,等了一天一日都没人发现,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山里野兽吃掉,或是活活饿死时,遇上了来为父亲寻药的越泽,若不是越泽发现我,出手相助,我早死在僻静无人的山谷了。”
慕容晴听着来了兴趣,接话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我便跟他回到了阳城,他不嫌弃我的出身普通,娶我为妻,”卓素心面上浮着一层甜蜜之色,朝慕容晴和姜云音耸了耸肩表示,“看吧,不是什么多浪漫的故事。”
“有情人能能眷属便已足够浪漫,”姜云音看着她,真诚问道:“不知当时贺城主是生了何病?少城主竟不远千里跑到南边边境来寻药,少城主对贺城主这份孝心真是令人听着动容,少城主如此敬重爱戴贺城主,此番贺城主失踪,想必少城主定是伤痛万分。”
她特意加重了后面两句话的语气,将重点往后两句引。
果不其然,卓素心欣然应了姜云音对贺越泽的这番称赞,她并不想回答姜云音,贺宜山当初是生了什么病,只是情真意切地加深贺越泽“孝子”的形象,补充道:“越泽待父亲真真是极好,我从未见过似他这般有孝心的好儿郎,为了父亲此次的寿辰,他早早准备了数月,无论是贺府的布置陈列,还是宴席当日的酒水,大大小小各种事,他都亲力亲为,父亲不见后,他整宿整宿不能合眼。”
一旁的慕容晴听得只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