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音心里咯噔了一下:“洪叔的意思是,阳城城主贺宜山,已经叛变,是梁国的人了?”
洪正德眉目里满是严峻之色,点了点头:“只怕是。”
“那洪叔是被贺宜山发现,想要灭口所伤?”
洪正德叹了口气:“按我当年的脾性,我定是要当面质问贺宜山,为何要当梁国的走狗,从前我孤家寡人,死便死了,但我应承了护你,自当活着回来,所以我在他发现前走了。”
“之后呢?”
“再回到宴席已是一片混乱,那些宾客不知为何打了起来,我本不欲掺和,但瞅见了童顺,一出手,便同人打了起来,”洪正德带过那些惊险的打斗,望着姜云音劫后余生的感慨道:“幸亏是活着回来了,没有失信于你。”
姜云音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自她阿父离世,这世上除了南枝,再无人将她看得这般重要。
她在洪正德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来自长辈家人的温暖。
“诶,”洪正德有些发慌,“你咋也开始哭?”
姜云音垂首,遮住眼里的泪光,轻声道:“云音只是觉得,洪叔待云音真好,像云音阿父那般的好。”
洪正德体会不到姜云音那婉转千回的情绪,只是一脸严肃的认了这评价:“那是自然,我说过要将你视为己出,那待你自是同你阿父那般,”他微顿后认真补了句,“我待你会比你阿父待你还要好的,毕竟我会教你武功。”
姜云音破涕为笑,悄悄拭泪,抬头,眉眼弯弯地点头:“云音也会像孝敬阿父那样孝敬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