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书恍然:“难怪王氏办了茶会,邀了满城贵女聚会亦没探出青城来了什么自汴京新来青城的世家权贵,原来她说的是江州刺史。”
陆怀德嗤笑道:“李明辉那厮算个屁的世家权贵,跟汴京没半分关系,那日真是被姜氏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唬住了。”
陆淮书眉目里亦充斥着不屑:“她是乡野丫头,没见过甚大人物,自会觉得江州刺史已是高不可攀的贵人。”
“也是,”陆怀德道:“李明辉的正妻是个泼辣不能容人的,也难怪他要将她安置在东南街巷的宅院。”
回想起那夜的对峙画面,他觉得姜云音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或者说没有格局和全局观。
因为和陆秦氏有私怨,便赌气一定要离开陆家,放弃给他儿当正妻,要去给李明辉当外室。
真是愚不可及。
陆淮书听着面色很是复杂,嫌恶夹杂着愤恨,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她竟然是为了一个年过四旬的男人,放弃了他。
她莫不是以为他日后的仕途不及一个刺史?
陆淮书隐藏着心底的情绪,见陆怀德有些咬牙切齿,便问:“伯父和李刺史可是有过节?”
陆怀德冷哼了一声:“何止是过节,那是宿怨良久。”
“怎么说?”
“当年李明辉还是兰郡郡守,一心想把他那不成气候的妻弟扶上泉县县令之位,谁知我举荐你阿父任职成功,是以恨上我们陆家,处处针对,”陆怀德自觉是有理方,“他那妻弟处处不如你阿父,你阿父是靠实力胜任泉县县令,他凭何不服,记恨我们陆家?”
“再后来,约莫是两三年前,五峰山匪盗猖狂,我与你阿父商议,让他全力打击匪盗,届时我好向上举荐,让你阿父离开泉县升迁,谁知功劳尽全让他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