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德问:“到底如何处置你才满意?”
“郡守大人不是拿宋嬷打了个样么?陆秦氏罪行可比宋嬷恶劣。”
陆怀德耐心告罄:“姜氏,她到底是陆家二夫人,就算你日后都住在兰馨院,也是要碰面的,何必把事情做得太绝?损人不利己。”
他的话一半提点,一半威胁。
姜云音不卑不亢道:“等郡守大人处置了陆秦氏,我与她一家恩怨两清,自不会再留在陆家,此生,不必再相见。”
她才不会困在这个宅院里,同陆秦氏勾心斗角蹉跎余生。
陆秦氏一家不配。
陆秦氏大声冷笑,甩开陆淮书要拉住她的手,嗤之以鼻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离了我陆家能活几日?是,你阿父当初是有出手相救,你于我一家有恩,难不成你姜氏就想在陆家作威作福一辈子?你充其量是个恩人之女,不是我陆家的祖宗!”
陆淮书望着姜云音,对她的话亦是半信半疑。
他不认为她有离开陆家活下去的能力,更觉得她这话不过是逼陆怀德处置他阿母的话术。
“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怀德起身,拿出审判犯人的气势,压迫感十足道:“姜氏,你若好话不听听歹话,便休怪我无情。”
他本不想欺负她一个孤女,也念她是陆家恩人之女,许她陆家未来主母之位,保她后半生荣华富贵,谁知她冥顽不灵,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