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氏早饭一口没咽下,陆淮书走了后,她在屋内焦躁踱步,烦得不行。

她昨夜忧心忡忡辗转难眠,形容憔悴。

原本以为除掉一介无依无靠没甚存在感的孤女不是难事,姜云音死在府里,她随便找个理由把后事处理了便好,自不会有人问津,届时她儿能风光娶王氏贵女,她也不必归还姜云音嫁妆。

谁料竟捅了这样大一个篓子,闹出这般动静,导致她现下被动得很,既忧心姜云音把婚约告知陆谢氏,搅黄了她儿与王氏贵女的亲事,又不敢有所动作。

守门婢女传报:“夫人,姜氏来了。”

陆秦氏烦得很,满脸躁郁:“她还敢来!”

宋嬷眸光一亮,道:“夫人,姜氏昨夜侥幸躲过一劫但见了血光肯定吓破了胆,定是借着请安来向夫人认错讨饶,夫人好好同她说道说道,立个规矩,让她长个记性,日后断不敢随意跟夫人使性子!”

陆秦氏眉目稍作舒展,往榻上一坐,摆出婆母的架子来。

姜云音入了门,没事人一样主动向陆秦氏问好:“伯母面色不太好,可是昨夜受了惊没法安睡?”

陆秦氏扶额扫视姜云音,不语。

宋嬷装腔作势,喝道:“还不是你昨日说些忘恩负义的话气恼了夫人,夫人这一年待你不薄,你却跟个白眼狼似的不知好歹,寒了夫人的心。”

一番数落后又道:“姜氏,你若是真心悔过,跪下好好认个错,夫人大人大量,自不会再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