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带着南枝便离开了华欣苑。

主仆二人回了厢房。

南枝愁眉苦脸地道:“小姐,这该如何是好?那陆秦氏分明是要吞了我们的五十金。难怪当初陆秦氏非要挑一个陆县令不在的时候,当时在场的只有你我二人,还有陆三郎和陆秦氏,也无借据,原来是在此处等着我们。”

姜云音浅笑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南枝更加愁眉苦脸了:“小姐,我大字不识一个,你在说什么。”

姜云音坐在梳妆台前,对着一面铜镜,道:“南枝,伺候我换身衣裳,再重新梳洗一番……”

南枝懵懵地问:“换哪一件衣裳?”

箱笼里统共也就五件衣裳,春夏秋冬各一件,还有一件是姜云音的阿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就为她亲手缝制的婚服。

南枝愕然:“这一件吗?小……小姐,你……”

姜云音垂下眉,道:“孙子兵法第六计,声东击西;第七计,无中生有,”她略微沉吟,又浅笑道:“纸上学来终觉浅,深知此事要躬行。”

南枝听不懂,只知每次小姐一开始说她听不懂的话时,事情便总能如她们所愿,遂不再多问,专心致志地为姜云音梳妆打扮。

“当真回去了?”陆淮书问道。

一灰色布衣的随从回道:“是的,姜氏回她的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