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摇摇头:“谁知道呢。靖国历来没有女子为帅为将的先例,我不知道他因何担忧,左右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在谋取他的位置,我干脆也不说了。”
她的无奈挂了满脸,林山倦也无法宽慰,只能说些宽心的事给她听。
“说到底他还是叶家的人,或许心里也有我们并不知道的底线,若你劝不住,还是告诉你父帅吧,总得让他警醒。”
叶溪点点头:“我想他也没有助纣为虐的理由,毕竟纪士寒并不能给他什么,他就算头脑发热也不会做糊涂决定。”
她叹了口气:“只要他能对得起靖国的百姓,皇上的器重,和父亲的教诲,我也甘愿辅佐他。毕竟同为叶家人,同为靖国人,谁是将,谁是臣,都没什么所谓。”
林山倦望着她皱起的眉,并未搭话。
如果叶朗真的有你这样的觉悟,你们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争吵。
她始终记得叶朗当初和祁照眠说的那句“我离开也是有苦衷的”,恰好现在都没法安心入睡,倒是个聊起这件事的机会。
“当初你们连夜离京,到底为什么?”
叶溪一愣,想起自己才知道不久的真相,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为……”
林山倦补上一句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听着你父亲的教导长得这么根正苗红,看来你父亲也是个很正直的人,应该不会因为旁人说的贪生怕死离开才对。”
叶溪满面惭愧,尽管原因与她无关,但仍旧觉得羞惭。
“因为……因为,当时……兄长他,同一个舞姬,纠缠不清。”
最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之后,后边的就容易很多:“父帅觉得愧对殿下,为了不让兄长继续蒙蔽殿下,便强行将他带走了,也不许我为他传信。”
林山倦听在耳中,一言不发,心情也如外头的深夜,黑沉沉,阴昏昏。
屋内没有燃灯,叶溪也是才反应过来已是深夜,她心知她恼,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