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她去了哪儿?
何晴拿着这张图细细思量,想起叶溪临走前提到的“与驸马同行”,尽管她并不愿意这么快就同那位熹和殿下碰上,但也不得不前往求证。
将军府的马车摇摇晃晃来到公主府门前,祁照眠正在听月留汇报林山倦和叶溪的消息,晓儿便叩门来禀。
“殿下,门外有将军府的少夫人来拜见。”
何晴?她来做什么?
祁照眠对这个人的印象说不上好,并非因为叶朗,而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有心给她体面,何晴不但不领情,反而固执地把自己当做假想敌。
拥有这份愚蠢的人,祁照眠一般都持有非常大的成见。
但是人已经到门口了,总不好众目睽睽之下赶出去,便也只好接见。
两人于一处凉亭相对而坐,月留目光炯炯看着何晴,对她十分提防。
“我今日来见殿下,是为了这个。”
何晴也不想多兜圈子,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溪儿此行必然十分凶险,应该尽早防备才是。
图纸被晓儿摊开摆在桌面上,祁照眠只掠过一眼,就看出这是直达越州的近路。
“你从何得来?”
面对祁照眠犀利的眼神,何晴并未像上次一般心虚胆怯,态度仍旧不卑不亢:
“叶朗酒醉,将此物遗落。我知道溪儿同殿下的驸马一同出行,因此特来询问。”
她正色道:“若溪儿她们也去了越州,那叶朗特意寻近路赶过去,必定和她们是同一目的,应当尽早阻止。”
祁照眠承认她说得有道理,但同时,她也注意到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你是谁?”
何晴一愣,自从进来之后第一次移开视线:“何晴。”
祁照眠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本宫与你曾有一面之缘,这两厢对比下来,你带给本宫的感觉,可是相去甚远。”
尤其是何晴明明深爱叶朗,怎么会做出这种明显对叶朗不利的事?就算她心有疑虑,也该是去找将军和夫人,而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