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脚步有些急促,有几缕发丝垂了下来挡住视线,让她有些不习惯...自前几日那人摘下她的旗头后,她便再没戴过,只梳着一个汉人女子小螺髻。
寒风吹过她的鬓角,上面已隐约有了些雪白的痕迹,是残留的雪花。
远处忽传来一阵声响,不过她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幽幽转转,倒像是笛子声。
此时,是三更时分,天上没有月亮。
她一人行走于悠悠清宫,想到了那人在富国寺送给她的那首诗......
“哼...少了更无人处月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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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是两幅刀枪落地的金属震鸣声,幽幽转转。
“你作甚?”
陈掖臣神情已然紧张万分。
祁京不答,已是从库房里找出一段丝巾绸带,将他绑在了柱子上。
“这里才是第一道门,前面还有两扇中右中后门,皆有人把守,没有我你过不去的!”
陈掖臣一边盯着门房外动静,一边小声喝道:“放开我...我不是已经准备道出所有了...你们要的周吉就是在哪...你再兜兜转转又如何...还是要去寻他的,你们的差事就是如此......”
“哦。”
“真的,让我帮你,我可以用令牌破例去司礼监......”
听他这般说,于是祁京又把他的令牌拿了过来。
“你生气了?”祁京道:“还是说忍不住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一直在营造你去司礼监很困难不是吗?”
“我所说的是风险太大了,你不懂的......”
“但我看不是如此。”祁京随手将令牌揣进怀中,又拿过了一把弓箭打量着,道:“仅是在午门,我看见有个满人侍卫看我的眼神不对,与我说了几句话,看样子是不认识我,想查...那时,你便趁着过去,给人递了钱?”
“为什么这么做?你是被我们逼着过来的,应该是比谁都希望我们被抓住,好让你脱离苦海。”
祁京将目光抵近,与他对视。
“你似乎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