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鲜卑人非要汉化带来的恶果。遥想当初,东胡被我匈奴冒顿大单于击败,退居乌桓山和鲜卑山,乌桓虽没落了,可鲜卑却崛起了。”
“鲜卑发展了那么多年,终于达到能堪堪匹敌大匈奴的时候,突然就开始汉化了,一下子丢掉了自己的血性,变得和中原人一样软弱。他们自己舍强逐弱,被灭了也是活该!”
谋士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再想和呼延勃勃说了,转而问道:
“那么单于,独孤佑在并州和大夏的边界加紧布防,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呼延勃勃哈哈大笑:“他要是敢来,我就好好教教他仗该怎么打!”
于是,呼延勃勃也在向上郡之外调遣了更多兵力,与太原郡的独孤佑隔河相望。
就这样等待了半月有余,到了四月份,呼延勃勃没有等来独孤佑的进攻,等来的反倒是长孙羡的出使。
在收到来自洛阳的外交文书时,呼延勃勃满腹疑团:
“这女皇帝想干什么?不打仗,倒想讲和?”
谋士却看得很清晰:“单于,只怕这是女皇帝的先礼后兵之策啊。”
“她先命独孤佑在并州边境增多兵力,用以恫吓大夏;后让使者前来讲和,抛出利益诱饵企图魅惑单于。女皇帝一定是笃定单于会在恐惧和诱惑的双重作用下,对她俯首称臣。”
“她想得美!”呼延勃勃怒声斥道,“我们大匈奴不像鲜卑人那么软骨头!”
谋士小心翼翼道:“单于,大匈奴当然强悍无畏,可是底下那些羌人......”
“羌人怎么了?还没被我打怕吗?”呼延勃勃瞟了谋士一眼,“一群丧家之犬,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是是是,是在下多虑了。”谋士谦虚道。
长孙羡自洛阳一路向北,经过太原郡渡河进入羌胡之地,在上郡外暂时停驻行足。
遥望上郡,常见军马行动的迹象,虽没有安华军那般军容齐整,但战马个个膘肥体壮,战士个个虎背熊腰,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