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安将独孤佑对她所说的情况,又悉数转述给了长孙羡,最后斩钉截铁道:
“羌胡也好,夏国也好,不管河套地区现在是个什么政权,朕必须收复失地。但朕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妄动杀伐,所以想请大人为使者,前往河套劝降。”
长孙羡原本以为孟遇安是要和他商议国家大事,结果得知孟遇安是要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刚才的喜悦之色一下变成了惶恐之色。
“陛下,此等大事,微臣恐怕难当其任......”长孙羡有些汗流浃背。
孟遇安笑道:“长孙大人怕什么?大华国力鼎盛,四方群夷臣服,难道呼延勃勃还敢杀了你不成?”
“微臣不敢害怕,微臣只是有自知之明......”长孙羡还想推脱。
可孟遇安却不给他推脱的机会,继续说道:
“自陆焕、谢凝之身死后,朝廷可是许久不出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才了。长孙大人学富五车、才思敏捷,又是鲜卑人,与南匈奴和羌人皆渊源颇深,自是最合适的人选。”
见孟遇安如此坚决,长孙羡不敢忤逆圣意,只能勉强应承下来了。
“独孤佑将军现就在洛阳,这几日你可以和他多交涉几番。待持节圣旨下达,你便可以出使羌胡。”
孟遇安把长孙羡安排得明明白白,后者只有接旨的份。
长孙羡退出观澜殿后,没过多久便去找了独孤佑。
“独孤将军,陛下要收复河套的事,你可知道啊?”长孙羡问独孤佑。
“自然是知道的,”独孤佑大喇喇道,“还是我回京述职后,陛下才下的决断。”
“那这夏国首领呼延勃勃,是个怎样的人啊?”长孙羡急问道。
独孤佑很是好奇:“怎么,陛下给你分派任务了?”
“陛下命我为使劝降羌胡,”长孙羡生无可恋,“还请独孤将军助我。”
独孤佑大手一挥:“长孙大人不必担心。有我在边境驻军恫吓,还怕那些蛮夷会不择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