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接受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去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人,而这个人诞生的使命也是提前规划好的。
她不想强迫自己,也不想强迫别人。
这注定是个死局。
这一夜过后,各种流言蜚语的熏风却不胫而走地吹起。
“诶,听说了吗,陛下夤夜召曾经和亲的慕容郎君入宫侍奉,可一刻钟不到就给送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是慕容郎君力有不逮,还是犯了忌讳以至于触怒龙颜?”
“依我看啊,八成是后者。不过话说回来,陛下登基旬月,怎么不收几个面首呢?”
“听说那位顾修之将军就是做了陛下的裙下之臣,才从区区一个门客,一跃成为镇守边关的大将,这可是个好门路啊!”
“怎么,兄台想自荐枕席吗?哈哈哈......”
......
自孟遇安被封为骠骑将军之初,每隔几个月就会冒出来那么一两个欲以姿色走捷径的男人。
到了孟遇安领二州牧、封临江王的时候,这样的男人数量更是多了起来。
对于这些男人,孟遇安从来不放在眼里心里。
以强硬态度拒绝的次数多了,外界也大抵了解了孟遇安的为人,此后行此做派的男人便少了许多。
可此次慕容扶疏“完璧归赵”的事情,又让不少人的心思活络起来。
这些人忖度着,慕容扶疏被孟遇安数次“退货”,摆明着是已经失了她的欢心;至于顾修之,若真的那么“受宠”,也不会一直留在边疆不予召回。
而孟遇安作为皇帝,总归需要亲生的储君。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抓住,往后可就是飞黄腾达啊!
这段时间以来,孟遇安明显察觉到,向她蓄意献媚的男人骤然增多。
譬如中书省里誊写和运送奏折章表的小吏,就敢在孟遇安面前掐尖卖乖:
“陛下日夜操劳,一定要注意龙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