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抗看见林盼突然落泪,一下变得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连合适的话都不知该如何去说。
他母亲仙逝得早,又没有同龄姐妹,一直受父亲教养长大,对于如何安慰女孩子,是一丁点经验和心得都没有。
“林姑娘,你......你别伤心了......”
好在林盼并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只难过了片刻就恢复如常,笑着对孟抗道:
“多谢孟公子今日为我解围,来日公子若有用得到我林盼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这话说得甚为豪气,也让孟抗对她另眼相看:“姑娘言重了,孟抗能交你为友,是我的荣幸。”
林盼孟抗这厢按下不表,裴循可是憋了一肚子气回家。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不过是想和孟抗交个朋友,可话还没说两句,他伸手便打人,实在过分。
打道回府后,裴循特意去面见了自己的父亲。裴献之一见裴循,果然立刻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循儿,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裴循本还能忍住,可父亲既问,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跪倒在裴献之脚边:
“父亲,儿子今天在国子监受了好大委屈,请父亲为儿子做主!”
裴献之忙把裴循扶起来:“是谁给你委屈受了?你的眼睛又是谁打的呢?”
裴循抹一把眼泪,恨恨道:“儿子的眼睛是教孟抗给打的,林盼那个贱妇也辱骂我。”
裴献之一听孟抗的名字,顿时沉了脸色:“你这不晓事的逆子,惹谁不好,敢去惹孟抗!你知道他和临江王是什么关系吗!”
裴循撅起了嘴、嘟起了脸:“儿子知道,他是临江王的表弟——但临江王也不能纵容亲族违法乱纪啊!她总说制度法条大于人,这回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裴献之沉吟道:“你说得也有理。临江王权势虽大,但本人却是极讲道理的,如果真是孟抗理亏,她是不会纵容的。”
遂问道:“孟抗到底为什么打你啊?”
裴循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儿子见孟抗是新来的,有意和他交个朋友。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