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宇文锐及疲惫的目光绽出恨意,“那你可想要她死?”
谢凝之笑将起来:“她北固楼给我的那一剑,险些要了我的命;这次又让那个姓顾的来诬陷我,害我被禁足了快半年。我当然想要她死,更想要她生不如死。”
“好,很好,”宇文锐及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已经有些疯魔了,“至少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谢凝之觉察到潜在的机会,赶紧上前扒着栅栏,对宇文锐及急切道:
“宇文将军,您和在下若有任何隔阂,要么是误会所致,要么是孟遇安挑唆。在下愿与将军同仇敌忾,不杀孟遇安誓不罢休!”
宇文锐及冷着脸略点一点头,就转身走开了,留谢凝之在他身后空唤了两声:
“将军?将军!”
离开廷尉处,宇文锐及刻不容缓去找了慕容晖,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关于谢凝之的去留,慕容晖一直举棋不定。既然现在宇文锐及都为他说情了,那慕容晖也就不再纠结,同意为谢凝之脱罪。
“那么崔家和陆焕的家人呢?”慕容晖询问宇文锐及的想法。
宇文锐及乖戾凶残道:“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陆焕叛逃至南祁,实在罪大恶极,满门抄斩理所应当;只是这崔家......”慕容晖想了想,释然道,“也罢,这对父子尸位素餐,虚耗大燕国库供养,杀便杀了。”
是年五月,崔庆之崔协父子及其家眷、陆焕留在晋阳的家眷,共计五十余人,被悉数问斩。崔陆二府所有的家产田地充公,婢仆变为官奴。
谢平沾了谢凝之的光,原本可以从天牢中释放,但却因为年老体弱且天牢的环境阴冷恶劣,未及出狱就病逝于狱中。
谢凝之郁结了满心怨恨,却也不敢对宇文锐及等人记仇,只能又把这笔账算在了孟遇安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