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安捏着其中一个耳环看了一会儿,突然用力一把扯下。宇文锐及的耳垂被猛地扯裂,顿时血流不止。
“啊!嘶......你这个狠毒的妇人!”宇文锐及骂道。
孟遇安对他的咒骂充耳不闻,只命人将其带下去严加看守,而后对陆焕说道:
“你现在就去写一封信,内容就写宇文锐及如何残忍、如何逼反了你,写完之后马上送来我这里。”
陆焕领命,忙不迭地去写信;孟遇安也伏在案上开始写自己的信。
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威胁和劝降的檄文。
孟遇安把两封信捎带着宇文锐及的耳环,派人一并送到了晋阳。
慕容晖一页一页地看过两封信,又颤抖着手拿起那枚带血的耳环,翻转来看,在耳环背面看到了宇文氏部落的图腾。
“大将军......”
慕容晖心中充满了恐惧,一时头脑空白,不知如何是好。说来讽刺,他的本事用于内斗独占鳌头,可一旦面对外敌,就好像全都失灵了。
还是长孙羡在一旁提醒了他:“梁王殿下,当务之急是赶快把顾修之从天牢里放出来,拿他去和孟遇安谈条件。不然,她今日能攻下洛阳,明日就能攻下晋阳!”
“对,你说得对,”慕容晖如梦初醒,忙吩咐道,“长孙大人,请你亲自去一趟天牢,把顾修之提出......啊不,是请出来,好吃好喝招待着,再把宫中御医调去给他调理身体,千万不能留下什么伤病的痕迹!”
长孙羡得了慕容晖的指令,立即前去办事。
慕容晖一个人坐在皇位上,放空了头脑,只望着面前案上的书信和耳环出神,半日都没一丝动作。
不远处,尉迟漪默默看了他良久,而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