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幼薇更加不理解了。
冼离自知失言,随便说了几句含混糊弄过去。陆幼薇却没多想,只按部就班地为她敷好药,再缠上绷带,而后嘱咐道:
“将军的伤口虽然很浅,但毕竟伤在心脏附近,稍不留意便有性命之虞。这几日将军务必小心,不可使伤口再迸裂了。”
冼离向陆幼薇深行一礼:“多谢陆大人。”
陆幼薇虚扶着冼离,端庄笑道:“那将军就请好生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端起药品和擦拭血迹的绢布,款款离开了卧房。
冼离从榻上起身,一直跟着陆幼薇来到门口,然后靠在门框上痴望着陆幼薇的背影远去,魂魄都飞出了躯壳。
蹬着门槛呆立了许久,冼离才如丧魂失魄一般回到了榻上。
她面上的潮红还是没有褪去,心口突突直跳,刚才陆幼薇手指接触的感觉仍在。
“我这是怎么了?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我怎的会这般害臊?”
冼离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亘古未有的难题,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的。
好在她脑筋很直,既然想不通,不想也就罢了。
抛却这厢难题,冼离又开始琢磨起阻击宇文锐及的事来。
临行前钟弼曾说过,只要能在谯县多拦截宇文锐及三日,他保证攻下寿春。
今日算是第一日,那么还有两日。
冼离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拦住宇文锐及多久。
今天以四五千拦对面四五万兵力,己方已然是损失惨重、元气大伤。虽然陆幼薇带来了援军,可把新旧安华军数量相加,依然无法和宇文锐及的军队抗衡。
另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是,火蒺藜和火箭筒再怎么量产,也跟不上消耗的速度,扬州军械局还是没有送来补给。
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