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后没过多久,陆幼薇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临江王府。
面对陆幼薇突如其来的到访,孟遇安除了惊喜,更多的是惊讶:
“幼薇?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写封信通知我一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是扬州出事了吗?”
“扬州好得很,”陆幼薇边说边走过来,挽住孟遇安的手臂,“我是怕你不好,才千里迢迢来看你。”
“我怎么会不好呢?”孟遇安笑道。
陆幼薇叹一口气:“北燕和亲临江王,这样大的阵仗,也不请我来喝杯喜酒吗?”
孟遇安轻推了她一下:“你净会说笑。可是修之跟你说了什么?”
“顾修之什么也没跟我说,是我自己要来的。”陆幼薇道,“遇安啊,你怎么会同意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呢?”
孟遇安显得很平淡:“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总归要承担一些事。现在这件你觉得莫名其妙,将来只怕会更多呢。”
她换了种语气,晏晏而笑:“现在南北止戈,边境榷场开放,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那你那个小郎君打算怎么处置呢?”陆幼薇询问。
“还能怎么处置,好吃好喝好招待呗,”孟遇安笑道,“你看我像是色令智昏的人吗?”
陆幼薇撇嘴一笑:“你是不色令智昏,可别被他人利用了。”
孟遇安微笑道:“那个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还不至于利用了我。他要是真的有这么大能耐,也不会被北燕太后当做礼物送出来,早留着为母国建功立业了。”
陆幼薇这才放心,对孟遇安说起了别事:“我这次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给你。”
“什么消息?”孟遇安忙问。
陆幼薇从广袖中取出一本书,递给孟遇安;孟遇安接过一看,只见书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
农时经。
“阿禾的《农时经》封笔成稿了!”孟遇安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