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合计,这件事就这么一拍即合。陆幼薇当即遣人去城郊祖茔接回了寻梅,对她晓以大义;而寻梅也是个灵秀通透的女孩儿,有份生计还能造福她人的事如何不肯?
就这样,听竹、寻梅并另外几个从陆府留心选出来的丫鬟,在陆幼薇的指导下,开始学习如何为人师表、传道授业。
虽说是教书,但教的毕竟都是底层毫无文化基础的女子,未必非要自己先学成个学富五车的水平,只要能讲得明白易晓且并无差错即可。
不出三个月,听竹寻梅等已经有了几分女先生的意思,可以正式安排她们入女学为师了。
与此同时,阿禾也开启了他在田庄和崇文馆的双重生活。
孟遇安得闲时也询问过陆煜,阿禾此人如何?陆煜只说:
“是个务实的年轻人,做事很认真,也很好学。”
这几个月来李允琛和北燕都没有什么动静,平淡的日子里时间也流淌得格外快些。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中的收割季节。
去岁秋收收到了北燕入侵的影响,故而收成不大好;但今年秋收正逢孟遇安宽政治理,收成又恢复到了往年的水平。
仲春时托付给张大伯的杂交水稻实验,也到了验收的时候。
孟遇安特意抽了个空,亲自去陆家田庄查看情况。
张大伯把孟遇安领到分配给他做实验用的那一小块田地,颇有些汗颜无地的样子:
“小人辜负了将军的嘱托,没能培育出新的良种。虽然有几株稻穗确实杂交成功了,但存活的时间大多不长,没等成熟就死了。”
孟遇安看着这近乎失败的实验成果,不气恼也不气馁,反而安慰张大伯道:
“做研究哪有一蹴而就的,就连治经博士也是皓首穷经了一辈子,才堪堪研究清楚竹简上的那几个字。你才试了这一季,出不了成果也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