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钟将军、孟监军,西南和东北方向有北燕军队袭来,定乾宫的宫墙怕是撑不住了!”
孟遇安长剑一挥:“没时间了,马上迎敌!”
钟弼与诸千夫长火速组织起一支最精英的队伍,准备向西进发。孟遇安也想去西门,被钟弼拦住了:
“孟监军,你还是留在宫里,等北门空虚之后,去京口调兵吧!”
“怎么,你是觉得我武力低微,会死在西门吗?”孟遇安笑道。
钟弼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这里最了解内外局势的人,理应运筹帷幄、掌控全局,不能贸然献身啊!”
“所以你要去献身吗?”孟遇安表面淡定,内心略起恻隐。
钟弼垂下头颅,惭愧悔恨之色浮现在脸上:
“我为了一己私利,做了谢凝之手里的刀,害了你和贺将军,也害了国家。大丈夫最重一个义字,我欠下的,就要还。”
孟遇安很是感慨,劝慰道:“钟将军,我知道你本性不坏,其实你并非一定要如此......”
“孟监军,你不用说了,西门就交给我吧。”
钟弼说完,不等孟遇安再回复些什么,立即率队而去。
孟遇安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竟也有了几分不舍。
他在芙蓉榭事件中的所为,孟遇安原本是不想原谅的。可人总是多面性的,他能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暗中害人,但也不妨碍他能为了国家黎民而甘愿牺牲。
“希望他别就这么死了。”
孟遇安心声如是自言自语一句,便放下这厢思虑,转头去督战定乾宫守门的问题。
宫墙矮小,易攻难守。
孟遇安命禁军搬来宫里的砖石桌椅,把它们堆叠起来做成梯台,让弓弩手站于上方远程火力压制。
她自己则率领一支机动小队,随时擒获斩杀漏网之鱼,将阖宫众人守卫在太极殿里,等待着钟弼的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