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煊面色沉郁道:“我若再不来,你怕是连天都要捅破了。”
陆煜捧腹大笑:“大哥这话从何说起?”
“就从你玩忽职守说起,”陆煊到,“你已经不是陆府的公子哥儿了,而是朝廷的官员、太子的近臣。”
“这我知道啊。”陆煜目若星辰,笑着对陆煊言道。
“好,你既然知道,那就答应为兄一件事。”陆煊正色道。
陆煜虚行一礼:“大哥尽管吩咐。”
“只要你人在宫中,就要尽到为人臣子的本分,不要妄言,也不要僭越。你可做得到?”
陆煊之言陆煜当然明白,他一收轻浮之色,矜重道:
“大哥无需过于忧虑,我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当然懂得分寸。”
陆煊无奈苦笑:“只希望你不要食言就好。”
陆煜又躬身拜下一礼:“二郎明白。”
正在这时,孟遇安从太子妃殿请安回来,刚进崇文馆就看到陆煊和陆煜面对面而谈。
看见陆煊倒还好,就是看到陆煜的一刹那,孟遇安一下子如冬涉川、如临在渊,神色举止都有些不自然了。
“今天是二公子授职的日子,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孟遇安尽量掩饰住自己局促,呈现出大方的模样。
陆煊见到孟遇安,笑道:“好在崇文馆还有遇安可以时时提点二郎,我在中书省也就不用日日挂心了。”
孟遇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陆煊说出这番话,只陪笑道:
“二公子天纵聪明,又有大公子悉心教导,想来也轮不到我来发挥微末道行。”
陆煊笑道:“遇安还是这么谦虚。我在中书省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多陪你们了。”
孟遇安欠身行礼:“大公子好走。”陆煜亦拱手相送。
陆煊走后,崇文馆的气氛陷入了尴尬。
自从陆煜夤夜来找孟遇安那晚起,二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虽然时间只隔了不到一个月,可孟遇安却觉得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眼下这片刻的沉默更是像度过了千年。
“孟姑娘这段时间可还好?”陆煜率先打破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