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崔家一行人便离开了陆家,扬长而去。
孟遇安已经被打得不省人事,陆幼薇在她耳畔的呼唤都引起不了她一点反应。
贺夫人叹一口气,吩咐管事:“快去请太医。”
管事行动迅速,立刻着手去办。在场剩下的人一起帮忙把孟遇安解绑,抬到房中。
因孟遇安背后伤得厉害、需要脱衣疗伤,故而陆煊和陆煜先行离去了。
陆煜百思不得其解:“父亲不在时,大哥一向是家里的中流砥柱,怎么今天让那竖子放肆许久,都不来阻止?”
陆煊道:“此事本就是遇安的错,受点责罚也是应该的。我们如果姑息包庇,就是给旁人留下了把柄,于官声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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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煜听陆煊这么说,叹一口气,不再言语。
房内,陆幼薇和蓁儿正在一点一点脱掉孟遇安的衣服。
因打得太重,血浸染出来,把衣服和伤口粘在了一起,须得小心剥离,才不会造成二次伤害。
陆幼薇一边为孟遇安清创,一边流泪。
此时太医也到了,为孟遇安把了把脉,开上几副内服外敷的药,便安慰贺夫人和陆幼薇这只是皮外伤。
太医走后,管事照方前去抓药,丫鬟去倒掉清创的血水,只留贺夫人、陆幼薇和孟遇安在房中。
陆幼薇哽咽问道:“母亲为何这般惧怕那个姓崔的?二哥哥只一招就让他吓破了胆,咱们为什么要牺牲遇安去讨好他?”
贺夫人镇定道:“我并非为了讨好崔家,而是为你了啊。”
“我?”陆幼薇闻言怔住。
贺夫人叹道:“我既然看重遇安、有心栽陪她,并不是只想收作自己的臂膀,更是为了你考虑。”
“将来你嫁去夫家,身边如果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帮衬,被欺负了怎么办?听竹老实、难堪大事,只有遇安这样聪明果敢的人才能帮你。”
“她虽鲁莽些,但心地善良,出发点总是好的。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磨炼她的品性和意志,未来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不会再做出类似这次的事连累到你。”
陆幼薇听呆了,半晌才说:“母亲未免也太心硬了。”
贺夫人恨铁不成钢:“心硬能救命,心软才是害了她。”
贺夫人不想再与陆幼薇多说,转身离去了,留陆幼薇在这里与孟遇安相伴。
这时陆幼薇忽听床上有点动静,原来是孟遇安醒了,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