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刘妈妈脸上虽带着笑,但还是挑出了毛病:
“美则美矣,但却少了些情致。咱们寻芳阁的客人都是品味高雅之人,什么舞蹈没见过,你这样的怎么能吸引他们呢。”
孟遇安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阿兰出来给孟遇安解围:“闻笛聆箫二位姐姐的演奏虽好,但终归只是寻常乐器,难有情致。不如我唱上一曲,为阿圆伴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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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阿兰给孟遇安使个眼色。
孟遇安借坡下驴道:“是啊妈妈,再让我试一次吧。”
刘妈妈点头首肯。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阿兰慢启樱唇,歌声端的是如听仙乐、袅袅动人。孟遇安从前竟不知道,阿兰还有这样一副好嗓子。
孟遇安伴乐起舞,舞姿与歌声宛若天作之合,令人陶醉。
又一舞罢,余音尚自绕梁。刘妈妈忍不住鼓起掌来。
“好啊,真好。舞得好,唱得更好。”
刘妈妈转头面向阿兰,笑眯眯道:
“没想到你的歌声竟这般出众,瞒了这么久也没叫我们知道,差点让你明珠暗投了。”
阿兰面露羞赧,答道:“雕虫小技,让妈妈见笑了。”
刘妈妈满意地说:“阿圆今日的考核,这就算是过了。更可喜的是发现了阿兰这块璞玉,咱们下一位花魁的人选,也算是有着落了。”
晚上睡前,阿兰忐忑地问孟遇安:“你不会疑心我今日故意抢你的风头吧?”
这突然一问,孟遇安摸不着头脑,也觉得阿兰有些过于敏感,反正她孟遇安的志向也不在当头牌花魁上。
孟遇安真诚回答道:“阿兰姐姐助我通过考核,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何况姐姐美若天仙,本来就应当是寻芳阁的头牌。我姿色平平、舞也普通,何来风头之说?既无风头,又何谈被抢?”
一番言语,光风霁月。阿兰闻之,心下也着实拜服孟遇安,二人之间却是一丝芥蒂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