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唯身子前倾,双手在空中夸张地挥舞着,眼睛瞪得溜圆,嘴角挂着一抹轻蔑又嘲讽的笑意,
“她儿子萧逸辰,那模样、那本事,在咱这儿也算是拔尖的,
可千挑万选,竟娶回个秦美艳,娘家穷得叮当响,要啥没啥,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萧逸辰和她过日子,不就是在扶贫嘛!”
令唯说得兴起,脸颊因为激动泛起两片红晕,她拍着大腿,声调愈发高昂:
“这还不算完呐!听说前些日子,秦美艳出事了,居然还流产了。
啧啧啧,李红梅心心念念抱孙子,之前每次碰面,嘴里念叨的都是盼着能早点抱上大胖孙子,
这下可好,希望又像肥皂泡似的,‘啪’一下给破灭了,泡汤得彻彻底底咯!”
话音刚落,令唯仰起头,毫无顾忌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哈哈大笑,那笑声里满是幸灾乐祸,
肩膀随着笑声一抖一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都挤在了一起,
瞧着她这副模样,好似别人的倒霉事儿,成了她最下饭的“好菜”,能让她乐呵上好一阵子。
李红梅听到令唯那尖锐又响亮的声音,字字句句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扎进她的心窝。
她的脚步瞬间定住,身子悄然贴紧墙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
每听一句,脸色便阴沉一分,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气得浑身直颤。
待听到关键处,尤其是那“扶贫”“流产”“钱打水漂”的字眼,她只觉脑袋“嗡”地一响,理智的弦“啪”地绷断,
再顾不上其他,她快步冲进了病房。
一看到病床上虚弱憔悴的秦美艳,李红梅满心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扬起手,裹挟着满腔怨愤,“啪”“啪”两声脆响,重重的耳光扇在秦美艳脸上。
秦美艳被打得眼冒金星,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印,她惊恐又委屈地瞪大双眼,泪水夺眶而出。
“你这个小贱人!”
李红梅怒目圆睁,胸脯剧烈起伏,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