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熟练地拨通了萧逸辰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微微坐直了身子,
原本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另一只手,也不自觉地收紧,攥成了一个小小的拳头,像是在为即将出口的强硬话语积聚力量。
“喂,”她刻意拖长了音调,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了过去,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说大侄子,你可别忘了咱们之前说好的事儿啊,那 40 万你尽快打过来啊。
我这车子被撞得惨不忍睹,修修补补、定损理赔,哪一样不花钱,哪一样不糟心呐。
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给了你三天时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说到此处,她微微顿了顿,像是要给对方留出反应的时间,又像是在酝酿情绪,让接下来的警告更具威慑力。
窗外,有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过,啼鸣声婉转,却丝毫缓解不了屋内紧绷的气氛。
“否则,过了这三天,哼,那我就要你赔偿我 45 万了。
我可不是吓唬你,白纸黑字签的协议在那儿摆着呢,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
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是现在痛痛快快把钱拿出来,一了百了,还是要拖拖拉拉,等着多掏那 5 万块钱,还落得个麻烦事儿一堆。
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咱们都是成年人,该承担的责任就得承担,别想着能蒙混过关。”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磅炮弹,掷地有声,带着她身为受害者,迫切想要得到应得赔偿的急切与笃定,
电话这头的她,眼神愈发犀利,仿若能透过听筒看到对方那可能会出现的犹豫、闪躲的神情。
“好吧,我这就去想办法。”萧逸辰无奈的挂了电话。
他刚刚结束与田丽云的通话,手机还紧紧攥在手中,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无奈与愁绪,
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藏着解不开的千千结,嘴角微微下撇,透着一股子无力感。
良久,他深深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胸腔内所有的憋闷都吐出来,这才缓缓滑动屏幕,拨通了母亲李红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