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把客人得罪狠了,老板可不会放过咱们。
老板眼里只有钱,要是因为你把客人得罪了,影响了酒吧的生意,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给开除的。
咱们在这儿打工不容易,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把工作丢了呀。”
没办法,生活的压力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田焕云的心头。
她太需要这份工作了,母亲和自己吃饭都快成问题了,房租都快要交不起了,母亲还指望着她这份收入呢。
一想到这些,她就满心的害怕,害怕因为这一次的冲动而失去这份来之不易且薪资不错的工作。
田焕云咬了咬嘴唇,眼中闪着泪花,只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地朝着刚才那个客人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自尊心就像被狠狠践踏一次,但为了生活,她别无选择。
走到客人面前,田焕云低着头,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客人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但看田焕云态度还算诚恳,也就摆摆手说:
“算了算了,别再给老子摆脸色啊。”
然后,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田焕云坐他旁边陪他喝酒。
田焕云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还是很听话地照做了。
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坐在客人旁边,机械地陪着喝酒。
那客人看到田焕云如此顺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神里多了几分得意。
他的手时不时地在田焕云的肩上拍一拍,嘴里说着一些不三不四的话。
在这漫长而煎熬的过程中,田焕云如坐针毡,但还是强忍着。
终于,这一晚的折磨结束了。
客人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扔在桌上,当作给她的小费。
田焕云看着那笔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为这笔丰厚的小费而庆幸,还是为自己刚刚遭受的一切而悲哀。
晚上,月色黯淡,酒吧里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仿佛还在田焕云的耳边回响。
她和同事一起回到了狭小逼仄的宿舍,两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木偶一般,瘫倒在各自的床上。
宿舍里灯光昏黄而迷离,两张简陋的小床紧挨着,墙壁上斑驳陆离,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田焕云和同事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