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躬身,迈着小碎步快速的走出御书房。
“丞相大人,皇上宣您,请随奴才来。”苏瑾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也是能在前朝太监大总管近身伺候的人,那礼仪规矩可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有劳苏公公了!”丞相点头,抬手示意身后跟着两名内侍,抬着手里的两个托盘跟上。里面整齐摆放着需要皇帝批阅的折子,这两日,他也见识到了白夜宴处理朝政的铁血手腕。
丞相进了御书房并未见到帝王,而后又跟着苏公公来到后院。还是一如前两日一般,此时白夜宴身穿黑色龙袍正在晨练。
李丞相站立不安的和苏瑾站在廊下,看白夜宴舞剑打拳。
在晨光熹微那一刻,白夜宴屏气凝神收了剑招,苏瑾赶忙接过小宫女手中的毛巾递向白夜宴。
白夜宴接过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老想着一旁站立难安的李志达。
“臣参见陛下。”李丞相见白夜宴看向他,更加慌了,连忙跪下向白夜宴行大礼。
白夜宴挑眉,坐在石凳上用锦帕擦拭玄铁剑,淡淡说道:“丞相免礼,今日除了送折子,可是还有别的事要奏?”意思就是有事快说,没事就麻利的滚蛋。
丞相一咬牙,头重重的嗑在石板上回道:“陛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江南赈灾的银两被微臣拿来填补前朝拖欠朝臣的俸禄了!请陛下赐臣死罪!”
白夜宴原本慵懒地坐在石凳上擦拭手中的玄铁剑,但当他听到丞相所言时,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仿佛有两道寒光射出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他微微坐直身子,继续擦拭手中的剑,冷声道:“朕登基那日,可是毫不犹豫地拨出了整整十万两白银南下赈灾,前朝拖欠朝臣俸禄与朕何干?丞相大人好手段呐,拿着朕的银子去填补前朝的留下的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