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的身影渐行渐远,但那白色的皮毛和黑色的斑纹却深深烙印在了芸娘的脑海里。它背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远处的山峦之间。那是白虎上的是宴哥儿!
芸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她颤抖地伸出手,紧紧抓住大丫的胳膊,仿佛要将自己从噩梦中拉回来。
“大丫……宴哥儿他……走了吗?”芸娘的声音带着绝望和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可能滚落下来。
大丫被母亲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试图挣脱开芸娘的手,眉头紧皱,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突然这样激动。
“娘,您抓得我好疼啊!”大丫努力想摆脱母亲的束缚,但芸娘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无法撼动分毫。
“大丫,你告诉我,张大夫是不是带着宴哥儿离开了?”芸娘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她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尽管内心痛苦不堪,芸娘还是缓缓松开了拉住大丫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她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那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泪水模糊了双眼,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大丫焦急地想要伸手扶起芸娘,这时,大郎听到了院外的哭喊声,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大丫赶忙向大郎详细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并告诉他宴哥儿只是去县城,午后便会回来。
大郎费力地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芸娘扶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回到院内。大丫则默默地跟在后面,心情沉重得如压着一块巨石。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母亲会如此笃定宴哥儿已经离开了呢?明明她已经告诉过她,宴哥儿只是去了县城,午后就会回来啊……大丫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这边的师徒二人坐在虎背上,白虎跑得很快,风声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带来阵阵凉意,但也令人感到心旷神怡。路过一些地段时,早起在田间忙碌的人们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来,看着大白虎疾驰而过的身影,都吓得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