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提着那条成人巴掌大的鱼往村头的破茅屋走去,白夜宴把书里的内容默背给张大夫听,偶尔张大夫会给他讲解哪些药物是相生相克的。白夜宴哪怕已经熟记于心也耐心的听着张大夫讲解,有些地方不太明白的听张大夫一说就理解得更快了。
芸娘和几个孩子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里,她想不明白,自己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她忘不了白夜宴一个旋转就把匕首刺进那人脑袋的场景。
现在她怀疑她的宴哥儿自己不在了,是那个恶魔占据了她儿子的身体,芸娘气得发抖,眼泪汩簌的往下流。
大丫还是抱着怀里的衣服,呆呆的靠着墙角,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紧紧的看着院门,想看到那具给她力量的小身影。
二丫和大朗二郎一起收拾院子边上种的蔬菜,今天他们三个一大早就去挖野菜,结果什么也找到。到现在他们还没吃过一点东西水倒是喝了一肚子。
白夜宴还没推开木门就听到院子里芸娘的哭声,他拽紧了手里挂着鱼的野草。
张大夫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院门。三丫哒哒哒的拖着破布鞋去打开院门,看到张大夫又看了看白夜宴,她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着芸娘。
白夜宴蠕动了一下嘴,才艰难的吐出“娘,我回来了”这几个字。
“大朗二郎,你带着弟弟妹妹把洗干净的衣服送去隔壁村的钱秀才家。”芸娘把眼泪擦干,吩咐着大郎带着弟弟妹妹去送衣服。
张大夫摸了摸白夜宴的光头,转身向村里走去先回山脚的家,这对母子有话要说他也不便在场。
大郎带着弟弟妹妹,唯独带不走大丫,他们拿着三箩筐的衣服慢慢的向隔壁大桥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