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紧急,朕路上再跟你们详说,现在就去召集人马,连夜出城!”
骆养性诧异道:“何事如此紧急,竟要陛下连夜出城?”
朱由检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比较急,迟则生变,就今晚出发!”
骆养性并没有再问,而是躬身行礼:“既如此,臣这就去召集人手!”
王德化随后道:“奴婢也去了。”
临行之前,皇太子朱慈烺从东宫赶来。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朱慈烺站起身,问道:“父皇连夜宣儿臣觐见,所为何事?”
朱由检说道:“朕需暂时离开京师,这是监国诏书,你要拿好!”
“这……父皇要去何处?”
“你不要问那么多。”
朱由检摆摆手,继续说道:“朕不在之时,朝廷的大小事务要和内阁商议,但是不能全听他们的,你已经十五岁了,要有自己的主见,明白吗?”
朱慈烺闻言,神色凝重,他虽年少,但已懂得轻重缓急,当下道:“儿臣明白,定不负父皇所托!”
“还有……”
朱由检面带愁容,说道:“你娘那里,记得每日去请安。”
朱慈烺问道:“父皇是否为娘舅和姥爷的事发愁?”
朱由检点点头,说道:“朕把周家父子关在诏狱,你娘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每天以泪洗面,朕又何尝不知?”
朱慈烺说道:“请父皇放心,儿臣懂的。”
事实上,朱由检也很无奈。
周鉴这个败家子倒还罢了,只是老丈人周奎,实在太过分了。
坐拥万贯家财,朝廷有难,却只捐了五百两。
周皇后实在看不下去,给他拿了五千两银票捐了,结果还被扣下两千,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更可气的是,身为当朝国丈,竟然通敌!
别人通敌也就算了,都是为了谋一条后路,可你是国丈啊!
难道你不知道,等李自成进京之时,第一个杀你全家!
真不知道这人脑袋里装的什么,浆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