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珠愤愤道:“奴婢不敢,只是气她连娘娘都敢勒索。”
“你且去门口守了,等会我自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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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事关机密,既然枫连浩都没说明,温若琳也不想绣珠知道的太多,便支了她出去。
绣珠掀了门帘出去,那婆子得了好处,再看绣珠也不觉得碍眼了,讪笑着给她搬了一把凳子来,绣珠嫌那凳子脏不肯坐,便道:“你且去别处转转,这里有我守着便是。”
那婆子也觉得与她无话可说,依她言巡牢去了。
屋里,温若琳定了定神,看着地上跪着的聂晓蝶,但见她头发乱成一团,还夹杂了好多杂草在里面,脸上一片黑一片白,又有泥污,也有泪痕。再看她双手,因为之前用过刑,肿的厉害。衣衫褴褛,甚是可怜。
“娘娘……”聂晓蝶见她审视自己却又不说话,心下不安。
“你这是何苦,如今搞得这般狼狈。”温若琳语气颇为无奈。
“是奴婢自作自受,与他人无干。”聂晓蝶羞愧之下将脑袋扣在地上,不敢看她。
“本宫当日一念之差,却令你沦落到今日这个情景,你可怨本宫?”
“奴婢不敢,娘娘一向眷顾,当日奴婢有病在身,娘娘还允许奴婢在屋里养病,奴婢自是不敢忘了娘娘的恩德。”聂晓蝶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已是滴下泪来。
“便是本宫当日心软,如今却是害了你,本宫今夜前来,只是要问你一句话,你可还抱有活命的想法?”
屋里的烛光摇曳,两人的影子在肮脏的墙面上晃动了一下,似鬼魅一般。
“奴婢自知难逃一死。”
令温若琳惊讶的是,聂晓蝶的神情竟是如此平淡。
“那你是想隔日受那严刑酷罚,还是求一痛快?”
聂晓蝶听她话中似乎别有意图,忙抬起泪脸道:“若是娘娘能赏奴婢一个痛快的死法,奴婢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敢忘了娘娘的大恩。”
温若琳见她神色诚恳,不似说假,便伸手从怀中取出那个锦盒,她打开锦盒,一股苦涩略带香气的药味散了出来。
“据说此丸药不比那鸠毒,吃下去一时三刻倒是没有什么症状,只是过不了十二个时辰,必然会发作,到时会死的悄无声息,你可想仔细了。”
温若琳将枫刚才在殿里耳语传与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她自小从未杀生,便是连蚂蚁都不曾踩死一只,如今却要她杀人,这话说出来,她自己心里也是一阵阵发麻。
聂晓蝶脸上倒露出一番欣喜的模样,她跪着上前几步,从温若琳手中毕恭毕敬的接过那粒丸药,想也未想,直接放到口中,咀嚼了两下,伸直了脖子咽了下去。
待丸药咽下,她又跪了,朝着温若琳端端正正的行了叩拜之礼,口中道:“奴婢不敢忘娘娘大恩。”
“你去了九泉,莫要怪本宫和殿下,你也知,殿下与浩总领情同兄弟,你们之事,他想保你性命,却也是万般为难。如今赐你这药,无非不想你受严刑之苦。”温若琳想她明日即死,也不必再与她遮遮掩掩,索性把话挑明了。
聂晓蝶听她说出那人的名字,心里一惊,忙道:“奴婢不识得什么浩总领。”
温若琳见她此时此刻还不忘维护浩,心里又是叹息又是可怜她,想她对浩的情分,竟然不输于自己对太子之心。
那床上铺的是绣珠的披风,如今后面的雪化了阴上来,温若琳顿时觉得座下冰冷,她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方觉得暖和些。
“你且放心,本宫并非要套你的话,你可知为何原本是后宫里的一个案子,如今却把你押解到此处?”
聂晓蝶摇了摇头。
“你的死活对于任何人都不重要,他们无非希望你把浩供出来,以此除掉太子殿下的臂膀罢了。”
晓蝶听她这般说,想起今日那个有胡子的老头劝自己招供一事,果然是处处往浩身上引,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没有错。他们的意图并不在自己身上,完全是为了对付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