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自是向着人家赔礼道歉一番,又赔付了许多医药费之后,对方总算是念着大家一个村比邻而居这么多年,又可怜英姑一副常年累月病怏怏的身子,这才作罢。
萦素虽是自始至终不知道此事,但村里少年间却慢慢传遍,大家都知道天赐这个萦素姑家的表哥对表妹有意,又忌惮他会功夫,日后便再也没有上门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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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事起,英姑总算是清楚了天赐的心思,他决然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萦素。
想起往事,英姑叹了一口气,天赐本性不坏,就怕他对萦素的爱慕太过疯狂,倒让他越行越远。
她活着一天,便能挟制天赐一天,不论如何,天赐既然认自己这个娘,自己的话他总归是要听的。
“姑姑,你这是怎么了?”萦素把收拾好的行李都放在了桌上,只等着天赐上来取。一抬头,见英姑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看上去满腹心思。
英姑被她叫了几声才回过神,她目光转到萦素脸上,见她正俏生生的睁着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关切的看着自己,沉默了片刻,最后却只道:“没什么,就是总觉得累罢了。”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转眼天赐推门进来,见两人好似刚才正在说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脸上的笑也带了几分僵硬,他忍不住试探道:“车已经备好了,钱也跟掌柜的结清了,娘你看咱们走不走?”
萦素从桌上拿起包袱背在身上,走到英姑身边扶她站起身,冲着天赐道:“姑姑刚才说身子乏,我扶姑姑先去车里躺着,你别忘了把那几罐熬好的药带着。”说罢便扶着英姑自顾自的先下去了。
天赐见萦素神色没有什么异样,等两人出了房间,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拎了桌上剩余的行李和竹罐跟在后面去了。
自从这日三人出了店门,沿着官道朝着通往龙城的方向而去,一路上,英姑仿佛变得更加沉默起来。虽说以前她也不是个多话之人,但现在一天到晚都说不上几句话的状态,却让萦素为她的身体倍加担忧。
如此走了三四日,这日马车到了一个三叉路口,路口处立了一块界标,上面标明了往左便是通往龙城的官道,往右却是通往凤鸣镇的。
天赐看到界标上的凤鸣镇三个字只觉得有些刺眼,他装作不经意朝着身后车厢瞥了一眼,不见车厢里有什么动静。这一路萦素和英姑坐在车中,每到一处若不是车外的天赐开口说明,两人一般也不会主动问起。
天赐咽了一口唾沫,索性当做自己没有看到界标,悄悄的赶了马朝着左边的官道而去。
只是他心下有些奇怪,照理说郦城和龙城之间来往的商人应当不少,但是刚才在三岔路口时,唯见来往的行人都是走的凤鸣镇和郦城这个方向的官道。却不见一个人往龙城这个方向走。
他原本也想要停下车找人打听一下是何缘故,却又怕萦素听了凤鸣镇之后临时改变主意,这才不管不顾的径直朝着龙城方向去了。
说来也稀奇,这官道宽敞平坦,比刚才看着通往凤鸣山的那条路要好得多,但是一路北去,竟是没见到一个南来北往的客人,天赐越往前行,心里越是有些发慌。
马车沿着这官道没走出多远,等看到前方路中的路障之后,天赐总算是明白了原因。
路障立在官道中间,上面还写明了禁止通行四个大字。路障后面的地上黑压压的坐着一些人,虽不知是什么身份,却远远的见有些穿着衙役衣服的人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