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源拓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搞得有点心烦,忙碌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来到了实施的时候,却开局就崩盘,确乎称得上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眼球都布满了血丝,便冷脸喝止了好友的牢骚:
“说什么晦气话,小小邪染事件而已。”
“你有备用胎吗?”
“没有。”
气氛再次步入僵持。
方茹月作为名义上“金猪”的第一负责人,遇到这种事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因此她更能理解学弟的焦急,当起了和事佬。
“源拓你也别气,咱们不行就去包个出租车,时间来得及的。”
“钱都不是问题,还有你姐和姐夫呢。”
“昶浩你打修车公司的电话吧,堵在学校路上也不太合适。”
符源拓压下心底的躁郁,认同道:
“也只能这样了。”
他弯腰敲敲后座车窗,里面意会降下了玻璃。
“大家稍安勿躁,咱车爆胎了,我叫个新的。”
“车里是不是有点热,你们出来放放风也行。”
“嗯呢。”
“还好。”
“不急。”
陈存望与许正冕两人与他隶属一届,所以符源拓对他俩放得很开,但崔准可就不一样了,一位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月神学长,自己总是不受控制地揣测人家的真实想法,唯恐哪里做的不好给对方留有芥蒂。
就比如现在。
他思索间,崔准倏忽温柔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好弟弟,我先出去吧,要不这个琴一会不好往外拿。”
“好的好的。”
符源拓为他打开车门,与廖炀和他搭手抬出了古琴,在其安放好后打开手机就想叫车,输入目的地的瞬间惊闻两声由远及近的车鸣:
“滴!滴!”
符源拓还以为是自己碍着人家道了,头也没回的往路边凑了凑。
但他要是回头就会发现这辆车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车里戴着墨镜的人他更是负距离接触过。
在众人惊疑不定地注视中,那辆车缓缓停到了某人的身边。
崔准看清主驾上那位端坐地墨镜男后,表情露出一丝愕然,尤其是那人的眼神毫不避讳地能够被感觉到的落在学弟身上,他见状有点幸灾乐祸地靠近学弟耳边道:
“弟弟,你的司机来了。”
“嗯?”符源拓正专注叫车,听他说司机来了一头雾水,心有所感地向后看去,魂都要飞了。
可不是暴龙尊驾梁大爷,他眼神的锐利不改宛若暗夜的雷霆,墨镜也无法削减其威力,劈的前者嗖地躲到了崔准身后。
“准哥你别别别吓我,他估计是有别的事。”
符源拓说着说着底气都不足了,因为他发现即使躲在月神身后也无法隔绝那道X光的扫描。
崔准侧过脸打趣道:
“他可没有等人的习惯哦弟弟。”
方茹月李昶浩紧急避险早就退避三舍,廖炀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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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拓啊,我先回你姐夫车里了,你自行安排。”
“我去打个电话。”
“我也回去了。”
人去楼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符源拓心知自己不能再耽搁了,就算上次两人闹得不愉快,就算关系be,就算自己不知如何面对他,但眼下他的意思确乎是要伸出援手。
“罢了,天意。”
不再多想,符源拓叫上车内二人:
“阴帝、正冕你俩跟我去那辆奔驰。”
“源拓你认真的?一分钟你靠什么找的车?宇宙传讯?”陈存望匪夷所思。
符源拓哪还有闲心解释梁慎为什么会如此巧合的出现,曲掌攥紧拳头假以武逼:
“无相...”
陈存望在第二校区时便深知这是什么意思,扭头拉上许正冕脚底抹油般带上设备转移了阵地。
梁慎从停车起始终一言不发,也不催,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几个穿的花枝招展的人交流。
他愈是沉默,符源拓愈是害怕的不得了,为了给一定的心里建设空档。
“准哥你替我和暴龙聊聊,我去看看昶浩。”
“没问题,但是要快哦弟弟。”
符源拓背着针扎的视线走向蹲在马路牙子上的人:
“昶浩你车一个人能整好吗?”
李昶浩理所当然道:
“我都多大人了,你不用管我你该忙啥就忙啥去。”
“等会沈剑诗就来了。”
“好的好的,”符源拓有预感自己不能再拖了,匆忙道:“修好了记得给我报平安哈。”
李昶浩巴不得他快点离开:
“大哥你赶紧走吧,你越说我越瘆得慌呢。”
“不止瘆得慌,我爹和梁慎我都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