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管事原本以为他还要多解释几句,才能让苏令瑜相信他,因此还有点悔不当初,早知道这妮子这么难搞,他就带点信物什么的来了…等会儿,按照他家头领那个性格,显然也是不会有信物这种东西的。完蛋,白干!
谁知道苏令瑜半个字都没问,就把刀收了回去,这便让田管事有那么几分飘飘然:看来我老田一生光明磊落,正直豁达,果然养就了一身浩然正气,让人一看就知道我没说谎。
这种飘飘然,让他很想亲耳从苏令瑜口中听见肯定,于是语气很带了点得意地问道:“郎君怎么这么快就相信我了?”
为了防止苏令瑜不好意思多说,他还特意多添了一句话引导引导,“是不是我看起来不像是会骗人的人?”
如此,苏令瑜只需要说出一个“是”或“对”字,就能让他得到充分的满足。
苏令瑜没搞懂他声音里忽然冒出来的得意洋洋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姑且断定为和慧清一样脑子时不时有点毛病。她拧拧眉毛,神情古怪地看着他,道:“你看起来丁点身手都没有,不足为惧,如果是假的,到地方再收拾你不迟。”
这是真心话。按照苏令瑜的经验,一个成年男子对上她这么个看起来没多少力气的女人,只要对自己的身手有那么三五分的把握,当时就肯定会还手。
毕竟对男人来说,在面对女人的时候,身手上三五分的信心是可以无条件膨胀成十分的。
但田管事那是动也没敢动一下啊,不仅没还手,还迅速地滑跪交代了。
显然,至少在武力这方面,他是个彻头彻尾没用的东西。身手上制不住她,智力方面苏令瑜对自己更是有信心,那她自然不太担心。
“……”
真伤人啊。田管事痛心疾首:“白玉蔷交的朋友没一个好东西!”
哦。
这下苏令瑜确定了。
他真是白玉蔷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