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勘察的时候,临街的地方确实有一座平房,县衙也怀疑凶手是在这个位置抛尸的。然而有一个问题,一座临街的平房,也并不是很高,人站在屋顶几乎没有任何藏身的办法,即便当时街上人并不多,大家都在忙活自己的事,然而把一个成年男子从房顶抛下,而后迅速躲藏起来——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人目击呢?
苏令瑜问道:“他是怎么抛尸的?”
“就是在那平房上抛下去,然后跳下来逃走了呀!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那突厥人功夫厉害得很,跳下来办点事没有,飞快地跑了,我没敢跟上。”
“还有别的吗。”
“没了…他都杀人了,我哪里还敢继续跟啊。不过我后来听说你要查这案子,但是查来查去也没听说你们查到突厥人头上了,我就猜到肯定是他藏得太好了你们查不到,我这阵子就在衙门附近转悠,心想要不要来说这事。只是我既不知道那突厥人到底是谁,又没有证据,爬衙门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当成嫌犯,到时候可不就引火烧身了吗?”
她说着说着,叹口气,“可是不说吧,心里总是有个坎过不去,我就还在犹豫。结果今天看到你出来了,这是我第一回看到你,听这小丫头叫你使君,我就知道你是谁了,看你们两个出来,我就想跟着看看,看你们是不是去查案子的。谁知道,居然被你打了一顿…”
玉热多的语气颇为委屈。
苏令瑜笑了笑,“再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啊,我就知道这些。”
“你确定没有别的要交代的了吗。”
玉热多身形微顿,转过头来,看见苏令瑜的笑色,才逐渐意识到了什么,“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