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知道她的底细,能够给她提供人手,用即将胜任的布防官身份给她扫尾。
解九是明面上搭建她与张启山合作的桥梁。他游走于上流社会,擅察言观色,探查先机。他的关系网很大,并且能够快速周转。
这是以利益,把柄为底色的合作。宋白芷确信,没有什么能够比这更加坚固且稳定了。
解九面上带笑,心下彻底安心了。对于他而言,人生就像是开了局的围棋,他的每一次决定都是执棋人的下注。只是偶尔赚的盆满钵满,偶尔自断臂膀。
可做生意就是这样,不赌上一切押一次重宝,谁也不知道收获的是什么。而他,对自己的眼睛,有足够的信心。
即便二人心里都各有算计,却还是有几分同路人的惺惺相惜,解九问:“你阿弟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根骨?”
宋白芷收了手上的药箱,叹口气道:“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他底子好,皮实的很,想来是不介意我用点虎狼药了。”
其实还有一部分伤口她还没处理,酒精不够了。眼下手头上缺的东西也多,伤口只能等到了解家在处理。
‘最好让他也长点记性,怎么就专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并团灭对方的事!?’
解九笑呵呵的润色道:“我听启山说了,他也是因为担心你,这才转了头干了这青头的傻事。”
“不过我瞧着他这一身功夫,能在这人堆里杀个片甲不留的,二爷这师傅当真功不可没。”解九对二月红说的上是场面朋友,并不算特别熟稔。
他对二月红的了解,与二月红对他的了解几乎一致,都是听旁人所言。他如今这么看陈皮,倒是对二月红每日一趟梨园,做事不显山不露水外,多了一条见解。那就是二月红的功夫,绝对不会逊色张启山太多。
宋白芷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的确如此,二爷功夫好,性子也温和……说起二爷,他最近也是好事将近了。”
她自然不可能让解九夸陈皮,真让他夸了,被陈皮听见还了得。今天敢玩灭团,残血反杀,明天就敢去军队刺杀。
解九想到这,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顺便揭了吴夫人老底,他说:“我夫人啊,已经念了好些天了。她来长沙那些天啊,就爱去梨园看二爷唱戏。这不,前几日红府喜帖递来,她便整日里开始瞎忙活,说要一枝独秀的送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