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吃,一会儿我去叫香草起来,我看这两天村子里头都平静了,香草偶尔出一趟门也没啥,村子里的人不敢在她面前乱说的,到时候叫老大媳妇跟着一块儿,
成天在家里睡大觉什么都不干,性子都要养懒了,咋行之前就被村子里的瞎话损了名声,这要是在传出个懒骨头的名声,以后还想不想找个好人家了。”
周老爹:“你是当娘的,自个儿管一管,一个姑娘家,哪能习这个懒德性,一会儿就去叫她爬起来,该干啥就干啥,难道一辈子在家里这么睡着吗?”
周大嫂看爹娘终于发了话,抬着手里的粥碗,摸摸喝粥,一句话没说,心里却悄悄松了一口气,自从村子里的流言传开,这都十来天了,小姑子在家啥也不干,成天就带着自己房间了,
她一个要洗衣服收拾家务,喂牲口,还要出门去割草,回家做饭,她和周金膝下还有一个二岁的儿子,正是需要手脚活泼的时候,时刻需要人照看,
有时候她还得背着孩子干活,腰都累断了,不是她这大嫂不体谅,实在是……
但她压根不敢在自己男人面前抱怨小姑子什么,毕竟婆母也跟着忙前忙后的,再说小妹出了这样的事儿,自己男人心里何尝不心疼小姑子,只能自己忍着,好在婆婆公公还算明事理,不用自己出口,平白得罪人。
众人安静的吃完饭,周家的男人扛锄头的扛锄头、磨刀的磨刀,有序的准备下地的装备,周大嫂乖觉的收拾碗筷去了。
周老娘从灶房拿着自己一早留给自己闺女的一碗稠米粥和一个糙面窝窝头,去了周香草的房间,
她用手肘一推木门,“吱呀”一声,木门轻易的被推开了,
周老娘转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叫一声,“闺女啊!”声音凄厉,就往里面扑去。
周家准备下地的父子三人,一听老娘/老妻的凄厉的尖叫,都放下手里的物什,皱着眉头,焦急的跑到周香草的房间,只见周香草昏倒在床前,一只脚边还有踢翻的凳子,头磕在床柱上,还有一点儿血迹渗出,看样子是下床踢倒了凳子绊倒的,摔得还不轻,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周老娘一进屋就把粥碗和窝窝头放在屋里的柜子上了,自己蹲在闺女身边,轻轻抱起她的脑袋,查看了一下脑后的伤口,有些严重,
她轻轻摇了摇周香草的肩膀,没有反应,接着轻轻扇了扇周香草的脸,口中不停喊着周香草的名字,还是不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