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的话超出了他对自己这个妹妹的认知,师应齐迟迟反应不过来。
最后他说服自己这都是云如璟的主意,“这是宁王的授意吗?”
师殷殷一愣,她又意识到,自从她嫁给云如璟后,她的家人就很自然地把师家和宁王府绑在了一起。
这是最致命的。
她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又缓缓抬眼,“我确实要请他帮忙安排你去大理寺,可是长兄——”
她一把抓着他的手腕,眼中极为坚定,“别忘了他姓云,而我,师殷殷,才是和你,和师家血浓于水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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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你也看到了,堂堂一个亲王,卖官鬻爵、参与卖童,这个朝廷不是看上去这般风平浪静的。”
“师家想要在朝堂上存活下去,靠一个胸无城府的将军、一个毫无根基的言官是不可能,我们必须拥有话语权。”
师殷殷余光瞥到汀药端茶过来,便松开了师应齐,端坐回位置上。
等汀药走了,师殷殷看似平静了一些,“长兄若是不肯也不是不行,不过是你我两家通通辞官罢了。其实江陵也挺好的,想必伯父也不会嫌弃我们。”
“我不是不肯……”师应齐摇着头,“只是我确实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些想法。”
可师殷殷是知道了,她这一家人不争权、不趋利,也不培养心腹。
所以大厦倾倒之时,无法自救,也无人来救。
“我做了个梦,”她垂下眼,深深叹了口气,“梦里……父亲被奸人所害,师家连坐……没有人替我们说话,没有人请求重查疑案……”
师应齐静静地望着她,有不解,有怀疑,可最终,他还是轻轻一笑,“我听你的。”
他总归是自己的妹妹,再如何,他也信她。
师殷殷喜出望外,甚至还得寸进尺,“那长兄再听我一句话。”
师应齐端起茶盏,无奈地笑笑,“你说吧。”
师殷殷眯眼一笑,“提防着些凌王,你带回来的那几个人,有合适的收为己用。”
师应齐虽仍有疑虑,但听师殷殷说了这么多,他也不再问了,只当她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