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璟轻笑一声,“能不能查,和愿不愿意查、查不查得出结果,那是两码事。”
师殷殷猛地睁眼看他,皱着眉迟疑问道:“你是说,你那好父皇,是要你们兄弟相......”
一个轻柔的吻点过,堵住了她的话。
云如璟与她额头相抵,“殷殷,慎言。”
师殷殷又垂下眼,默不作声。
“你从我被禁足那么久就可看出,父皇最看重一个忠字。”云如璟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所以确实忌讳我们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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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财伤民、卖官鬻爵,已是犯了大忌。父皇一旦知道,就要看谁愿查,谁敢查,又是谁能查得出来。”
“可是你也知道,五弟自幼养在琼琚殿,而琼琚殿背后,是尚书省左仆射。”
“琼琚殿相对应的是关雎殿,可秦家一个在门下省,一个在京兆府,还有一个在千牛卫。”
“没有我,怎么用秦家牵制常家呢?”
师殷殷这会全听明白了,她直直坐了起来,似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语气有些激动。
“所以不管贤妃有没有自请离京、裕和长公主有没有送礼紫宸,圣上都不会把你赶回横州!”
现在皇帝的后宫只有两个妃位,一个姓常,一个姓秦,偏偏两家都是二品重臣。
皇帝成年的儿子中,除了不学无术的恪王和异国血脉的凌王,可堪大任的只剩下荣王和宁王,正好就是常家和秦家。
云如璟一旦离京,常家必定逼他立荣王为太子。
其实谁做太子皇帝未必在意,只是若立太子,便意味着他要真正放权给下一任的君主。
但如今他春秋鼎盛,也看得出来所谓的忠臣虎视眈眈,他要留着两个儿子权衡朝堂。
这又是师殷殷前世所不知道的事,故而心情有些复杂。
“这就是你一直面临的处境吗?”
父子之情寡淡于君臣,明明姓云却只被烙下一个“秦”字。
“那秦仲斐呢?君臣猜忌和两家相争之下,又是如何看待你这个亲外甥的呢?”
云如璟紧紧抱着她,“无所谓的,你也不用怕。”
他看似风轻云淡,实则眉头深深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