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开校仪式之后,黄平特意去看了自己带人开垦荒地的地方。
沿着碎石铺就的耕道,绕过李家村之后,就到了当初的大火初步开垦的五千亩土地。
站在田埂上,入目一片金黄,不见边际,麦子已经成熟,有老乡在地里收割。
及腰的麦梗中,时不时冒出一个个弓腰的人影,还有抱着麦子跑到田梗上装车的儿童。
黄平不由得想起白居易的《观刈麦》,忍不住吟诵起来: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
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
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
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
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好诗,好诗,主席好文采!”
跟着的李飞拍了一记马屁。
“呵呵,孔隆叔,这可不是我写的。”
“哈哈,你李飞不是自诩读书人吗?你要不作一首。”
“对啊,孔隆叔,来一首。”
“来不了,来不了,让我割麦子还行,作诗不是我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