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张文慧当下就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打人呢?我爸可是厂长,闻天福是我爸,你竟然敢打我。”
厂长是我爸,这话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就是一道免死金牌, 刚才冲动打了人的老太太,也有点慌张。
闻桃趁势说道,“张文慧,你这是什么话,爸是厂长,就能成为你随便欺负小孩子的理由吗?”
“您是我二姥姥吧,我是小桃,小时候去我姥姥家走亲戚,可没瞧见你。”
沈丽兰带着闻桃回娘家总会给闻桃姥姥带一些好吃的,这二姥姥可喜欢上赶着去凑热闹,顺便蹭点吃的了。
刚才她还听到沈丽兰女士说,咋把二婶子给喊来了……
沈丽兰女士的二婶子,就是闻桃的这个二姥姥。
“小桃啊, 我记得你,这个是谁?她咋说她爸是厂长,我没记错的话,你妈就养大一个闺女,不就是你吗?”
“这话说来有点长,您就别好奇多问了,快开席了,带着孩子去吃席。”
小男孩漱口之后,血就不流了,但这嘴唇是肿的厉害,看上去比供销社买的大香肠还要肿。
张文慧挨了一巴掌,在闻桃眼神的注视下,不敢多吭声。
她刚才就是纯无聊,看到那个小孩跑来跑去的烦得很,才故意伸脚去的,谁想到他那么倒霉,一下子磕到了嘴巴。
但一想到刚才那个死老婆子打了她一巴掌。
张文慧觉着活该,咋不直接磕死算了。
堂屋门外这一闹剧,自然是引起大家的注意。
村子里前来帮忙的大娘婶子嫂子的,再看张文慧,就指指点点的议论了起来。
“看着挺文静乖巧的样子,咋心思那么恶毒,那么小的孩子都舍得欺负。”
“可不是,还说厂长是她爸,我看着根本不像啊。”
“谁知道真的假的,快别说了,你没看到她那眼神一直瞅着咱们瞪。”
闻桃让二姥姥带着她孙子抓紧落座,说等下就要吃席了。
二姥姥难得吃到那么丰盛的酒席,牵着孙子就去找位置坐下了。
她孙子磕破了嘴,但她刚才的确是给了张文慧一巴掌。
听说张文慧是沈丽兰跟闻厂长亲生的孩子?
这是啥时候的瓜?她得去找人吃个明白。
二姥姥也是心虚,她刚才打人的时候可没手软。
张文慧捂着脸,再看到大家都在议论她,她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