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肃穆,双目微微眯起,目光如炬地看着宋舒一家人。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透露出他内心的思索与疑虑。黑色的官帽端正地戴在头上,帽檐下露出几缕整齐的发丝。他轻咳一声,声音威严地响起:“尔等为何击鼓鸣冤?从实道来。”
宋大海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地说道:“大人,小民之子无辜被有权有势之人打伤,求大人为小民做主。”说罢,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期盼与急切。
县令微微皱眉,捋了捋胡须,问道:“可有证据?”
林氏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帛,颤抖着说道:“大人,这是小儿受伤时所穿衣物,上面血迹斑斑,可证小儿确实被人打伤。”
县令示意一旁的官差接过布帛,仔细查看,看到染血的布帛,县令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在布帛上停留片刻,如此多血,受害者伤势该是多重?随后,他又看向宋大海,问道:“那打伤你儿之人是谁?可有证人?”
宋大海这次直接跪下:“大人,打伤我儿之人乃是吏部郎中何大人之子何成伟,且行凶之地是在白鹿书院后山,殴打我儿之时,特意趁无人之际,因而,证人极少。”
是证人少,而不是没有证人。
宋大海和林氏不敢直视县令,但宋舒仗着小孩身份,暗暗打量这个县令的神色,果然听到有权有势之人打伤哥哥时,县令的嘴角微微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波澜。他看向宋大海说道:“此事本官自会调查清楚,若确有冤情,定当为你们做主。但若是诬告,本官也绝不轻饶。”
宋大海听到承诺赶紧拉着一家人连忙跪下,齐声说道:“小民不敢诬告,求大人明察。”
县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等待进一步调查。未曾说是否立案,是否惩治罪犯,却要退堂?宋大海还想说些什么,宋舒却拉着他退了出来。
案子棘手,又是何成伟。
一家人即将走出门外之时,宋舒突然停止脚步,往回走了几步,朝着上手一脸疑惑的县令作揖,“县令大人,一定明察秋毫啊!”
说罢,又几步快走,跟上宋大海和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