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老规矩,蒙上脸,别提姓名来路。”无根生起身冲底下人拱了拱手,“各位,走好!”
“哈哈,他妈的,帮正道人忙可真麻烦!”
“我倒觉得有意思,这回咱们可是扮演刺客,懂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伱还挺有踏马的文化,一会爷就拿你堵枪眼!”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离去,不久后,又有枪声响起。
无根生伸手点了点现在的人数,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看着天空。
蓝天还是那个蓝天,鹰隼已经不见踪影。
“掌门,你这让我们门人送死,这是帮唐门的活计?”梁挺抱着宽阔的双臂,要不是嘴巴在动,几乎让人认为是在用大鼻孔说话。
“这叫虚实结合。”无根生从腰上掏出一把盒子炮,小心擦拭着。
“忍头将人手先散,后聚,肯定是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了什么,这不,开始拉着军队做保镖了。”
“咱们这是白天消耗他们的精神,顺便把忍头的位置暴露给唐门的人。”
“到了晚上,他们就能对忍头下手了。”
无根生收回枪,翘着二郎腿,“我让你们用枪,你们都嫌弃,觉得自己功夫天下无敌。”
“现在好了,送出去两拨人,才算有点成效。你说咱全性要不散了得了,人家唐门笃定十个人能办成的事,咱几十号人都麻爪。”
底下的全性脸皮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根生还想再说,突然听到一声鹰啼,紧接着,一根小竹管从半空落了下来。
梁挺抬手,袖子里钻出一条章鱼触须般的机关绳,绳子像一节一节接起来的,尖端像蝎子尾钩。
绳子将竹管一卷,送到无根生面前。
“给你的。”
无根生将头凑了过去,不可思议的睁大了一只眼。
竹管上写着:全性掌门亲启。
“呦呵,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无根生搓了搓手,蹲在石头上,将竹管里的信取出来。
上面写着:麻烦留一拨人在子时去攻。——无名氏留名。
“哈?”无根生仔细看了看,这信纸好像是用不知名的丝编成的。
他抖了抖,却没想到白纸被阳光一照,“唰”就化成了火焰。
“我去!”无根生吓得一激灵,随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没事之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他盘腿歪头,右手托着下巴,胳膊肘顶在膝盖上,左眼挤着右眼,右眼又挤回去,脸皮像便秘抽筋了似的。
“怎么?”梁挺凑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碰到能让你犯难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