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昨夜也没见到你呀?”崔尧熟稔的上去打招呼。
老管家笑呵呵说道:“恭喜三公子,今日大婚,老朽祝你早生贵子,子孙绵延!老朽乃是快子时才到的,这长安入城忒麻烦,硬是排到了后半夜,若不是老朽使了银钱,只怕还进不了坊门呢!那些个武侯也不说体谅体谅老人家,老朽可是出了一贯钱才摆平了那些后生,啧啧啧,世风日下呀!”
崔尧笑道:“同喜同喜,小子成婚也算是麻烦您老了,其实不用赶的那么急的,晚两日也无妨,此番前来都谁随安伯一起来的?”
老管家回话:“差不离都来了,家里除了留有四五个后生看家之外,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少爷原先买的那些个人也一并前来了,只余那个杨家的老汉因年老体衰,走不得远路不曾跟随。”
崔尧颔首表示知晓了,又与老管家寒暄了几句,这才作罢,往后院走去。
“尧儿,你怎么出来了?今日可有的你忙得,何不在房中养精蓄锐,午后才用到你哩,还不快歇着,跑出来作甚?”
出言嗔怪的自然是崔夫人,此刻她也在侍女的帮助下描眉画鬓,看架势可比崔尧严肃多了。
崔尧笑道:“母亲,你这也挺早哈,等儿子回来的时候大约已是黄昏了,你现在就装扮上是不是过早了?”
崔夫人上身保持不动,怕影响了妆造,嘴里说道:“今日我那些姐妹闺友都会上门祝贺,也不拘什么时候,早些梳妆好也不至慢待了她们,你当我只是枯坐到黄昏吗?”
崔尧点头,母亲说的有理,看来今日不是说话的时候,母亲估计也顾不得,还是先让她有个好心情吧,出征之事过了这几日再说。
“我父亲呢?”崔尧转头问起崔廷旭的行踪。
崔夫人答道:“在前厅呢,你父亲之前的那些同僚他也不曾通知,也不知道怎么摸到了这里,今日一早就上门恭贺来了,许是闻到味了,又来套个近乎罢了。
我打发你父亲前去应酬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你父亲已经很久没去授过课了,与那些人也没个交集,怎生有那么多话,说个没完。”
崔尧安抚道:“有人来往总比无人问津的好,管他是什么路数,总归算是鲜花着锦,又不指望那些人雪中送炭,平日里解个闷也是极好的,总比父亲老是流连勾栏要强些。”
崔夫人眉头一皱,说道:“他最近又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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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尧随口说道:“那倒未曾,只是怕母亲放松警惕,保持戒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