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逛了好一会儿,晒足了太阳,两人踩着陈千吃药的点回了房间,在门口就正好碰上了带着吊瓶出现的护士。
一块儿前后进了门,陈千低头边撸起袖子,边跟在护士身后。
再抬头时他蓦然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在他们离开的期间,平白无故多了两位客人。
护士对屋内的情况视若无睹,保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径直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去散步了?”坐在房间一角正在看书的仲一抬头问道,语气再自然不过。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余望希眼睛溜圆,对此有些惊讶。
仲一稍一点头,复又成了原来垂头看书的那个姿势,若无其事地回答道:“看到你们在花园。”
“今天很适合散步。”坐在房间另一头,和仲一分隔很开的池木接过话头。
他整个人陷在宽大的沙发里,微微仰着头望着门口处进来的人。
他的身上披了一件看起来绒绒的淡米色毛衣开衫,里面是同样颜色很淡的病服。
这样的色彩容易衬得人很苍白,脸上偏偏也没几分血色,浑身缠着病气,更使得他如同瓷器一般,充斥着一种让人忍不住为他疑虑的易碎感。
“你……”陈千看他几近惨白的脸,有些犹豫,“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池木的脸上陡然生出一种凄凉的氛围,他的眉眼下压,颇有些黛玉妹妹的羸弱。
“当然不是。“只是……””陈千忙不迭回答,他望着池木的状态,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应该要注意休息。”
“没关系的,我只是一个人在楼上有点寂寞,想下来和你做个伴。”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目光在仲一和余望希身上接连转了一圈,语气里满是落寞,“但是没想到你这里这么热闹。”
余望希看着池木的样子,心里有些惊悚,情绪也不太美妙。
有了陈千的过往在前,他对池木的印象已经从几年前的那个好好学长,变成了让人极为不齿的渣男。
他悄然握住了陈千的手腕,用眼神疯狂问着:这是什么情况?这大哥被谁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