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天官之位,或许比不了内阁大臣耀眼,且担任此等要职,是绝不可能进内阁的,但架不住其管着官帽子啊,真要做得好,就不提群辅怎样,即便是次辅都比不了,甚至首辅都要拉拢。
钱谦益也有想法啊!!
一个礼部右侍郎,哪有吏部尚书好使,这要是能谋得此职,那钱家于江南的地位,必然是不一样的,当然似这些想法,钱谦益都没有讲出,而是用实际行动在谋势。
周嘉谟请辞此职时,本就有些不情不愿,奈何朝局多变,出于某些考虑和交换吧,才最终有了这一幕。
东林党凭借国本之争,拥立光宗皇帝御极,尽管中间出现些风波,光宗皇帝意外驾崩,不过在迅速调整后,便借移宫风波,迅速拥立今上御极,明确即位诏,这让东林党渐有第一朋党之实。
或许新君奉遗诏继位后,表现和当初有较大区别,但一个事实从没有改变,大批东林党起复成为事实,不过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过去屡遭齐楚浙党等派打压,这使得东林党的内部需求,也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凭什么?坐这个位置,而我却只能坐那个位置?
诸如这些情况变化,加之外朝的局势不定,这是刘一?、韩?他们,所不能彻底压制住的。
“诸君是否还记得,数月间被传召进京的福王?”见众人都看过来,钱谦益撩了撩袍袖,不急不躁的说道。
“这与此事有关联?”
高攀龙皱眉道。
“当然。”
钱谦益嘴角微扬道:“眼下的形势,明显是你说你的,天子做天子的,诸君也都知道,当初光宗皇帝并不得神宗皇帝青睐,连带着今上在东宫时,没有得到好的教习,尽管那时国朝有不少人进谏,但神宗皇帝却不听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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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元标、赵南星、高攀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异的神情,这点他们是知晓的。
甚至在朝有不少人,将眼下天子这般率性而为,与那时没有得到好的教习,紧密的联系起来。
如若自幼就能接受教习,那天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眼下我等要做的,是于朝野间营造一种势。”
钱谦益见众人有所猜想,遂继续说道:“要让天子能离开乾清宫,可以临朝,可以召见大臣,唯有这样,才有可能去改变些什么,诸君觉得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该怎样做呢?”邹元标皱眉道:“毕竟先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可结果呢?”
不是午门廷杖,就是逮进诏狱,只是这些话,邹元标没有讲出来,而是在心里暗暗道。
而在说这些时,邹元标就想起皇明时报,这个被徐光启负责的差事,要不是此物,那过去的舆情就不会那样。
“前几日,一布衣找到了本官。”
钱谦益却没有接此茬,慢悠悠的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在众人的注视下,淡淡道:“此人叫汪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