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泪水没入鬓角。
一滴泪,濡湿他心房。
霍砚深望她眸子。
像一泊湖面,映出他的倒影。
男人心口一痛,声音嘶哑,“阿徽,我……”
突兀铃声打断他的话。
两人挣扎时,霍砚深口袋中的手机落在床上,他瞥一眼,松开手。
明徽趁机逃脱,拢住衣衫,推门要走。
霍砚深拉她胳膊,“我离开,你安心休息。”
电话铃声依旧响着。
明徽睨一眼屏幕,是未知号码。
她觉不对劲,可极度的恐惧让她难以思考,只想早点离开男人。
明徽反锁上门,心脏稍稍安稳。
她不知那未知号码是谁,但发自内心感谢。
霍砚深刚才理智全无,几句话难以让他清醒,如若不是电话打来,只怕下一步她依旧会沦陷。
明徽蹒跚爬上床,脑中思绪杂乱。
眼前两件事要解决,一是防备霍砚深,二是弄清楚领带是否是霍宏山的。
原先她太轻敌,明明早看清男人真实面目,还妄想道德能够拴住她。
这次之后,再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松懈,她在房间缓了一会儿,这才拿领带出门。
霍砚深大概已经走了,小院空无一人,不见他身影。
明徽裹紧外套,出了院门。
霍宏山与孙相宜居主院,与小院距离不远。
明徽到时,正巧在门外遇见孙相宜与沈文荷。
两人刚回来,孙相宜握住沈文荷的手不松开,“阿泯有你照顾,我安心了。”
沈文荷低头,害羞笑,“孙阿姨,您与我父亲说的差不多。但有一点我父亲说对了。”
她留个悬念,又解释,“阿泯温柔细心,平日都是他照顾我。”
“无论你与阿泯是谁照顾谁,总之能让阿泯收心就好,你不知道……”
沈文荷眼尖,睨到明徽,主动热情打招呼,“明徽姐,你怎么在这?”
孙相宜抬眸,脸色顿时沉下来,“你怎么在这?”
明徽望向孙相宜,声音不急不躁,“找您有些事情。”
“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孙相宜面沉如水,“挑拨、祸害我儿子后,又想来祸害我?”
明徽面无表情,“关于昆城时,你的提议。”
孙相宜脸色变换几遭,扬眉扫她一眼,“你有兴趣?”
“有兴趣。”明徽点头,“兴趣不多,全看您的意思。”
孙相宜深深看她一眼,“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