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况拾玖两人听闻鞋子行走在木板的声音,蹑手蹑脚远离此地回到客房外头。
“老……”
“俊生,别总是一口一个老爷爷,我姓张,单字一个文,你叫我张叔叔就行了。”
“好的,张爷爷,刚才那是……”
张文打开饭盒,把一层层盒子摆放在地面上,自己盘腿一坐,独自狼吞虎咽起来,况拾玖把小酒倒上,张文也不客气,右手抓着烧鸡腿,左手抓着小青铜杯子,一口肉,一口酒。
“人生在世,细细想来,其实无非就是吃喝二字!”
张文自言自语,答非所问,也不管况拾玖一脸茫然。
“所谓烦恼,无非就是因为吃饱喝足了,有了闲心,所以欲望也就来了……”
“那个……张爷爷,我有点困,您在这慢吃……”
“平凡日子太多了,况拾玖……这世界……将要乱了!”
正往客房撤的况拾玖听见张文如此说,转身想问缘故,然而晚风吹过的地方,只剩下碗筷以及一壶浊酒,不见那个叫张文的老人,而碟子里残余的骨头,分明印证了对方曾来过。
“咕——”
况拾玖咽了咽口水,打了个冷颤,他赶紧收拾好碗筷酒壶,然后轻手轻脚回到客房里,躺在床上的况拾玖回想张文的话,又联想到商绿咏与士兵的对话,心里隐隐感到不安,恐怕这看似简单的走一圈,最终少不了几番血雨腥风,白天一番战斗,身心疲倦的况拾玖很快入梦,而他肩膀上那只乌龟这时候才睁开眼,迷糊看着四周,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表达不出来,最后打了个哈欠后继续睡觉。
……
“喔!喔!喔!”
次日清晨,鸡鸣打破沉睡的世界,还没有等况拾玖起来,房门就被敲得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