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段小染离开迷失森林,刚刚踏入东吴城,负责带路的云中鹤不到五秒时间里发出了三个撤离的信号,就在段小染完全搞不懂该往哪个方向逃跑时,四面八方传来了机器运作的嗡鸣声。
“小染?你怎么会在这?”
说话者,一米八个头,满脸花白的络腮胡子,虎背熊腰,正是段小染之父——段凡生,不过与以往打扮不同,今天的他身穿一袭大红长袍,戴了一副厚实的眼镜,镜片里隐约还闪烁着一些图案与文字,魁梧的身材,火红的大衣,斯斯文文的眼镜,这搭配怎么看就怎么别扭。
“额……爸!”
“你不是在郑宅吗?怎么从那边过来……难道……你想坏我大事?”
段凡生神色凝重,长袍无风自动,身上散发出一种杀戮的气息。
“爸!没有!我,我是去森林采药!”
“没关系了,正好!拿你来实验!”
段凡生伸出手掌,隔空朝着段小染一抓,四周的机器人眼珠子发出红色的亮光,然后一步步朝着段小染走过来。
“跑!跑快点!如果你能跑回去,我就放了你!”
段凡生话音刚落下,段小染从他身边冲过,直奔郑宅,至于那句“跑掉就放了她?”,不管别人信不信,她是不会再相信了,就拿她结婚一事来说,段凡生口口声声说为了她的幸福,已经给她寻得好人家,生个娃忙忙碌碌了却一生,哪曾想,每一桩婚事的配偶都是段凡生“精挑细选”的老男人,段重楼气不过,一次两次三次暗中杀死新郎官,知情段凡生非但没有怪罪,也没有大义灭亲,反而越发觉得有趣。
他一次次安排段小染的婚事,然后又一次次暗中观察段重楼绞尽脑汁编造的“意外”,对此段小染很不理解,也曾当面问起,段凡生却说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当庇护,段小染听了,默默回到房间,一阵干呕。
段小染始终不明白,既然父亲不疼爱孩子,放任不管便是了,然而他却总是以关爱的名义一次次给自己带来麻烦,给段重楼来带沉重压力,名义上是“为你好”,实际令当事人苦不堪言,换做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的父亲,他们哪怕简简单单地活着,也是一种磨难吧?
“秋秋,你的孩子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今天,是时候把我们的恩怨了了,段重楼,应该已经死了,现在,就让我把你宝贝女儿,送去阴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