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皱起眉头,把玩着手中的纸人脑袋,“其实说不定……就一直用着它也不错,至少你的手艺还是无可挑剔的,好像也没必要非要带着你们以身涉险,去闯那无归禁地。”
余琛沉默了片刻,“忘了你的身份吗?”
虞幼鱼一愣,还是沉吟道:“阎魔……圣女?虽然这会儿怕是阎魔圣地的人都以为妾身已经死了?”
“除此以外呢?”
虞幼鱼不解,摇头。
余琛深吸一口气,摇头道:
“你不仅是阎魔圣女,还是被我亲手敕封的阴司之人――别人死活我可以不管,但既然是我的人,我就一定要管。”
“可是……太凶险了。而且那股不详的预感,如此强烈,如此……真实。”虞幼鱼皱眉,竟开始打退堂鼓了。
“放心,我们一定能做到,并且……全身而退。”面对虞幼鱼的担忧,余琛莫名笃定。
虞幼鱼听罢,眉头皱起来。
他很清楚余琛的性格。
没有把握的话,他绝不会说。
可面对那恐怖的无归禁海,他究竟有什么把握呢?
地府?
那黄泉妹子的确强得可怕,但虞幼鱼却是知晓的,阴曹地府的存在,正常情况下难以降临但阳间来施展伟力,既然鞭长莫及,那就相当于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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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余琛是如何敢说出这样的话呢?
――倘若不是秦泷元神之力的庇护,他甚连靠近无归禁海都做不到。
见她脸色严肃,余琛摆了摆手,开玩笑道:“再说了,要是不找回你的头颅和元神,我和谁去修那阴阳内经呢?”
虞幼鱼一愣,噗嗤一下被逗笑了,脸上飘上一缕红霞,风情万种。
“――嘛,其实没有头颅,也是可以的。”
余琛:“……”
赶紧溜了。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大伙儿一大早就起了床。
秦泷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好,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框住了眼睛。
余琛见状,就晓得他估计也和虞幼鱼一样,产生了那种不详的预感。
但秦泷却绝口没有提“罢休”之事。
因为这就是秦泷,这就是大部分的离宫剑修。
说到,就要做到。
当初虞幼鱼救了他的性命,他就一定要还,哪怕对方在东荒已经是个“死人”了。
也一样。
吃过一顿食之无味的早饭,炽烈的太阳缓缓移到天顶中央。
周秀下令将航船停靠在一座礁石群中间,就准备出发。
这无归禁海之行,只有四个人。
余琛,虞幼鱼,秦泷,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