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曲幽河这个名字,也存在于文圣老头儿的记忆里。
当然,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直呼其名,就像很少有人称呼文圣老头儿为李寰一样。
曲幽河,大夏人士,大夏仅有的三位入道炼炁士之一。
人称……国师!
三圣之一!
万法山之主!
大夏所有炼炁士之首!
大夏国师!
这会儿,余琛的脑子里,轰一声炸了。
——如果眼前这个被剥了皮的血淋淋的家伙是国师,占天司上面那个又他娘的会是谁?
“你是……占天司国师?”
“多年以前,他们的确如此称呼老夫。”那血淋淋的身影挣脱锋锐的尖刺,落在地上来,每动一步,灰白的地面上就沾上一个血淋淋的脚印儿。
听罢,余琛只感觉脑壳很乱。
不知对方所言真假。
他只能将度人经一展,撕裂一道口子,把文圣老头儿唤了出来。
后者一脸懵逼,环顾周遭,刚想开口发问,就看见了对面一坨血淋淋的身影。
当即浑身一震,惊呼开口!
“曲幽河?!”
当然,曲幽河这个时候看不到鬼魂状态的文圣老头儿,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但余琛见此一幕,却是一拍脑门儿!
得!
没跑了!
毕竟文圣老头儿和国师数十年相处,哪怕被剥了皮,相互之间也能凭借对方的气息而认出来。
他的这个反应,只能说明这家伙……还真是国师!
所以,如今朝廷里那个执掌占天司的国师……是假的?
“呼……”
余琛揉了揉脑壳,只感觉……头疼。
虽然这会儿他还不晓得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曲折,但已经猜到了——自个儿好像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恐怖的阴谋。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余琛摆了摆手,“曲前辈若是信得过,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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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踏上九幽鬼辇,准备先撤。
毕竟这会儿他在这地下洞天大闹一场,还把真正的国师放了出来,定然会引起那镇压他的幕后黑手的注意,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浑身血淋淋的国师思考了半晌,也没说话,跟着余琛踏上了九幽鬼辇。
四匹鬼马长啸一声,踏空而去,消失在天际。
京城郊外,一处隐秘山谷。
余琛布下掩天避世阵法,这才将那没了人皮的曲幽河从鬼车中请出来。
顺手扎了个纸人儿,将国师那恐怖的血腥模样掩盖了去。
“这神通术法有些意思,明明只是最寻常的黄纸竹条,”却能在你手中化腐朽为神奇,演化天地万物,妙哉……妙哉。
国师感受着纸人化作的肌肤,这般感叹道,又问:“阁下救老夫于囹圄,敢问姓名?”
余琛没说话,翻手之间,纸人纸马之术再现,给一旁的文圣老头儿也赋予了身躯。
李寰从阴影处走出来,看向曲幽河,深吸了一口气:“曲幽河,跟老夫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国师见了文圣老头儿,似乎并不知晓文圣已死的消息,并没有流露什么惊讶之色,反而好似恍然大悟,“李寰?怪不得,倘若是你的话,能够找到老夫也不足为奇了。”
顿了顿,他才叹了口气,问道:“如今的大夏占天司里,是不是还有一个老夫?”
余琛和文圣老头儿点头。
“果然如此。”
曲幽河长长叹了口气,
“不仅设计暗算老夫,还在镇压老夫以后将老夫的皮囊取而代之,夺取了老夫的一切,当真是狠毒的女人啊!”
余琛眉头一挑,心头隐隐有所猜测了,但还是问道:“曲前辈说的是谁?”
曲幽河抬起头来,眼里冒出一缕寒光,恨意彻骨。
“还能是谁?”
“正是那先帝之妻,陛下生母,月下血蝉之主,垂帘听政十年的戚后,戚月蝉!”
(本章完)